而后排的傅予安在摆脱陆铃华后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新鲜起来。
终于没有那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在耳边让自己心烦了。傅予安闲适的玩着手中的毫笔。
“哎方鸿江,你平时就不觉得陈忆典很吵吗?”
傅予安在国子监最讨厌的便是陆铃华和陈忆典,现下祝怀熙都排不上号了,至少他嘴巴严实不会说个不停。
方鸿江记笔记的手一顿,古怪的看了傅予安一眼,她吵吗?
“还行吧,她话又不多”
“她话还不多?你从小听戏长大的吧,耐力真好。你等着吧,就陈忆典和陆铃华两个人坐一起迟早得出事”
说着两人顺着就向右上方看去,见陈忆典和陆铃华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丝毫交流的样子。
方鸿江冷哼一声,给了傅予安一个看智障的眼神。
傅予安咬了咬牙,他才不信把两个炮仗放在一起会不爆炸。
半个时辰后,学子们得了一刻钟的休息时间。
陆铃华用眼尾扫了陈忆典一眼便出去了。
陈忆典顶着腮,拽什么拽,以为自己会怕?她接着起身离开,跟着陆铃华去了藏书阁的方向。
这片竹园平时很少会有人来往,因此即便是课间也是空无一人。
“说吧,你想做什么?”
陈忆典站在陆铃华身后的石子路上,双手环抱着胸并向前叉着一条腿,一副流里流气的模样。
陆铃华转过身,看见她这站姿都忍不住皱眉,这是公主该有的仪态吗?
不过若是出现在陈忆典身上,倒也合情合理。
“你害死我外祖母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这个害人精”
“什么?”
陈忆典收回脚,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对方,她什么时候害死陆铃华外祖母了?她外祖母是谁呀?哦,那个荣德夫人。
“若不是你不愿接受我母妃的歉礼,我外祖母怎会去寻那佛珠,她也不会因此遭遇不测”
陆铃华狠狠地盯着陈忆典,就因为她的不依不饶才导致外祖母去世,让母妃如此难过。
听到陆铃华的斥责陈忆典终于体会到人在无语至极的时候是会笑出来的。
“大姐,你自己也说了那是歉礼,我受了委屈还得舔着脸去接受你母妃那所谓的致歉是吧?你觉得给人一巴掌再给颗甜枣那是正常人做的事吗?”
“你说谁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