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在南里长身上,我看到了她这颗想努力的心。”
“成果虽微小,但也能令人为之惊叹。”
“馨儿,这一切太过艰难,我仅希望你能快乐与平安。”
“爹爹疼惜我,那条路是要披荆斩棘的,不忍我走的辛苦。”殷馨何尝不明白父亲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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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总督微微点头,他起身,见屋外已墨黑,说道:“我叫她们送些吃的进来,今夜就好生歇下,也勿多想其他。”
“知晓了,爹爹。”
殷馨对殷总督的情感很复杂,幼年时他长期在外帮忙,她与他并不亲近。
后来,待她回府,他对她的关心是肉眼可见的递增,但她……却生疏了。
在寻访名医期间,他们的关系才熟络,但旧年前的状况,要改变起来亦很难。
何况她如今是大姑娘了,更有了诸多不便。
殷总督自殷小姐房里出来,便在灯火通明的廊道下等来了常勒。
常勒说道:“老爷……小姐的病情一直反复不得医治,真如魏贺说的……”
那是一种不太人道的治疗方式,殷总督并不愿走这最后一步。
在他独处时,魏贺的话不经意地冒了出来:
“你想她活,还是死?”
他曾向彭城的毖王求问解决之法,毖王亦说道,这类羁绊已超出常力,暂无解除之法。
这些零零碎碎的事堆加在一块,似乎拼凑出了一个完整的真相。
可……还差那最后一块拼图,一块最重要、隐藏最深的拼图。
“大小姐,”南慧将她扶坐起,腰后垫上了厚实的金绣月季花卉靠枕,语音轻细地靠近耳畔道:“我路过后厨,听下人们正议论殷小姐,说她身患不治之症。”
南东芝十分错愕,回溯起馨儿有时无端地情绪低落,问她道:“是患了什么不治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