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两月,白哲再度陷入赤贫,账户余额不足以支付下月房租。
问题不大。枪有了,钱也就不远了。
白哲和老里昂约定好,明天下午18:00在罗格修理铺碰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他随后在网上找了家店,订购了四十千克粗加工的铁锭,资金-200。
每块长方体小铁锭200克重,他能轻松握在手中,制造锈渣。
以后出门的时候,他打算在上衣和裤子口袋里随身揣个十几块铁锭,作为军火弹药。
安排好霰弹枪的事情后,白哲联系上法尔肯,动身去往风筝街的一处秘密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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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风筝街,白哲有两个“病人”想要探视。
第一位,是加梅斯。
马拉诺家族的副首领被他开着面包车创成昏迷状态,经过救治后由法尔肯转移到一个朋友的地下室看着,地点只有几个人知晓。
直到昨天夜里,加梅斯才苏醒过来。根据法尔肯的说法,她醒来后的表现非常诡异。
不是失忆或赛博精神病,是他没见过的症状。
白哲走进地下室,法尔肯在一旁陪同。对于白哲这个“外乡人”,老爷子仍不是百分百信任。
从看到他的那一刻起,加梅斯有些空洞的视线就锁定在白哲身上。
她被绳索束缚在一张病床上,墨绿色长发像纠缠在一起的海藻,但伤势看上去恢复得还不错。
空气中一股酒精消毒水的味道。她身上贴着不少纱布,身上的昂贵义体都在原处。法尔肯干不出从活人身上摘下义体卖钱的事,只是让她的义体处于断电状态。
“你好,加梅斯。”
“你好。”
病床上的俘虏回答时声线没有一点波动。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吗?”
“我尝试入侵你的脑后神经接口时,大脑功能出现异常。我陷入精神幻觉,被你开车撞晕。我推测,我在昏迷期间被你们俘虏并转移到了这里。”
回答仍然不带有任何情绪。她仿佛是站在第三视角,客观理性地分析白哲的问题。
法尔肯说得没错,加梅斯身上出现了异常。她的影子消失了。
在黑潮之眼的视觉中,她没有影子,关闭影子视觉后才能看到她在墙壁上投射出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