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慌了?你们根本没有获得许可,根本无权提审我吧?我劝你们好自为之,不要拿自己的前途冒险…”
戴维一只手压住同事的肩,一只手又拿了张纸巾擦起鼻涕:
“回答我的问题。”
“我要求查看你们的拘捕令或是上级领导的直接指——”
戴维拿起写口供用的钢笔,拔掉笔帽,将钢笔当作飞镖,在同事反应过来之前将钢笔甩入律师的嘴里。
他竖起指头嘘声,走到律师身前,等律师从嘴里拔掉染血的钢笔后,拧断了律师的手指,用笔帽盖住笔尖,然后掏出放在口袋里的鼻涕纸,往律师的嘴里一塞,再掐住律师的颌关节,用钢笔捅着纸团,把两样东西一并送入律师的胃里,说:
“回答我的问题。”
律师掐着喉咙,用手指抠起舌根,试图呕吐出会要了他小命的异物。但他的行为让戴维很不满,于是戴维不顾同事的劝阻,抓着律师的头发揪起他,在他尖叫的时候把他拽到桌旁,将他的上颌对着桌沿狠狠磕下,砸光了他的上颌牙,说:
“回答我的问题。”
疼痛到一定程度后,肾上腺素会帮助身体压制痛苦,好让受伤的人把握生机,及时逃生。
律师扶着桌子,用求饶的目光看向另一位探员。果然,那名探员不能再念及同僚情谊,立刻按响告警铃,通知所有人情况有变,立刻到他们所在的审讯室来。
戴维并不在意同事的警告,而是俯身半蹲在律师身边,最后一次说:
“从找钥匙到开门再到制服我,需要一分钟时间。在这一分钟内,如果你选择沉默,或者回答得不那么清楚,我会抓着你的嘴,把你的头从脖子上扯下来,明白了吗?”
律师惊恐地扑向前方,却被戴维从后抓住。他只能用嘴咬住戴维的指头,可他的上颌牙已经掉了个精光,咬来咬去也只是含吐,除了弄疼牙床外起不到任何用处。
“钱是哪来的?”
“别…人给…的…”
戴维的同事正要冲过来拉开他,可他锁紧了律师的脖子,逼迫同事退到门口,继续问:
“谁给的?”
“王…庭的…人。”
“王庭的谁?”
“王庭的人…王庭的人…”
“谁?”说话间,审讯室的门已经被打开,戴维立刻加大臂力,把律师的嘴角掰开一百八十度,撕裂了律师的脸,即将折断脆弱的颈椎,“最后的机会了,想清楚。”
直面死亡的恐惧,代价是大小便失禁,以及一个破开喉咙的名词,含糊又清晰。当听到那个人的尊称后,冲进屋里的探员步步后退,仿佛听到的不是人名,而是鬼魂的索命咒语。
戴维放开律师,把自己的手腕并在一起,示意同僚们为他戴上手铐。无论他走向谁,谁都会后退着躲开,逗得他哈哈大笑。直至谢尔德乘电梯赶来,众人才将他拘捕,接着把昏死的律师送进医务室里。
三分钟后,戴维看着手腕上的镣铐,坐在送别部长的办公室内与谢尔德对视。这间房里还是只有一张紫檀木桌,不过多了些金贵的文具。从品牌上看,它们应该是上层人士的赠礼,否则谢尔德至少要透支十几年的工资才能买得起这些质量不如垃圾的手作奢侈品。
谢尔德绕着他打量了一圈,踱步到桌后,一屁股墩在桌子后的那把靠背椅上,把牙齿咬得咔嚓咔嚓,像是齿轮在碰撞:
“戴维,你的脑子犯了什么毛病?你的大脑皮层是不是抽了筋,把你的脑白质都挤成奶酪馅饼了?”
“没啊,我好着呢,”戴维盯着手上的镣铐,摇出了愉快的节奏,“谢尔德,你看,如果我们遵循法律规定的流程,花费几个月、几年甚至几十年用扯皮的方式去调查案情,还不如逮个小角色揍一顿有效力。”
“你殴打的是格威兰的合法公民,且是位有律师执照的职业律师,和那些在大街上杀人的大头兵、在下水道里抛尸的流氓是一个概念吗?”
“没区别,哦不,他还不如咱们的英勇战士呢,连一顿揍都撑不住。唉,要是当时那几个当兵的跟他一般不耐揍,你应该能挖出更多军方的猛料吧?”
谢尔德摸着油光锃亮的头皮,如同看傻子般看着他:
“戴维,你知道什么叫程序正义吗?”
“我知道,我知道,但我也知道,假如我遵照你的指示,牢记法律提倡的程序正义的原则,就是把他们轮流押在审讯室一年都问不出个结果。你看,跟款待那些大头兵一样用拳头劝说他们,比磨时间要强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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