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轮电刑,俘虏已经大小便失禁。露丝先是扯掉他的衣服并扔进垃圾袋,然后用水枪帮他清洁身体,顺便唤醒他的神志,以询问是否继续。
俘虏的回答仍然是沉默。露丝很乐意满足他的愿望,再次刺入几根电针,适当调整电压,通过电压的高低来控制惨叫的响度,直到他昏死过去。
露丝清楚,单纯的电刑无法打垮顽固的军人,还需要借助利器的切割和冷热的刺激,才能打开他的话匣子,让他供认指示者的身份。
因此,在进行了适当的切割和穿刺后,满身烫伤的俘虏被拉进隔壁的急救室,这让旁观的戴维惊叹不已,他直言露丝千万不要借机报复——现在注重公事公办,如果在刑讯中把俘虏折磨成了不可挽回的废人,那将是白费精力,还不如枪毙他来得省时省力。
露丝送给戴维一个烦扰的眼神,说:“好,那你替我,等他醒了,换你上刑。”
“呵,免了。练手的机会难得,理应由你独享。我么,反正是经验充足,在旁协力就好,免得你把握不住轻重。”
“哼,懒汉总能找出一万个借口…不过,你提醒我了,戴维。他到底是男人,如果我告诉他,要把他整成不可二次利用的垃圾,他会不会服软?嗯…认怂?”
谈话间,医务人员走出急救室,再三告诫露丝别一开始就下重手,要懂得起码的循序渐进。可露丝却说,循序渐进会帮敌人培养忍耐度与抵抗力,既然要动刑,就应该从最残酷的用起。
在征得医生的同意后,露丝穿好手术服、戴好医用手套,站在手术台旁边,冷冷地唤醒俘虏,告诉他别再拖延时间——黑水的耐心是有限度的,顽抗到底是一条死路,坦诚合作方存生机。
可俘虏的回应仍旧是沉默。
露丝失望地摇着头,让助理医师和护士重盖墨绿色的手术包布,把术位调整到他的胯部,贴心地调转镜头,将术况监视器的画面展示给他,还拿着手术刀在他的眼前划了两圈,遗憾地说:
“知道吗?士兵?在从前,为驯化运货的马匹,商人会替它们行阉割手术,治愈它们的烈性。现代的宠物行业也证明,在割走分泌雄性激素的器官组织后,宠物的脾气会温良许多,且对主人更为依赖和信任。你说,像你这样死脑筋的硬汉,要是失去了雄性的象征,再经历一段时间的激素失调,态度能否有所缓和?”
不用问,俘虏也知道露丝要做些什么。他终究忍不住挣扎,甩得手术台乱晃。但随着一针镇静剂的注入,他逐渐丢失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唯有眼睁睁地盯着显示屏,见露丝替手术部位消毒,吓得冷汗直流,用一句诅咒打破了沉默:
“疯婆子…他妈的疯婆子…”
撑到露丝慢慢剃毛的时候,他可算发出呐喊,要求黑水电告军事委员会的责任委员长。
露丝递还手术器械,将手术服扔给护士,与等候在门外的戴维击掌庆祝,宣告审讯成功。
俘虏供述,他分属陆军特别行动队的狼击小组,受军事委员会直接领导与指挥,专门在北共治区刺杀叛乱分子的首脑。大概半年前,他们收到军事委员会的指令,回国执行一项隐秘任务——处理影响陛下人生安全、威胁王庭治理的黑水叛党。
在发动袭击前的半年之中,他们进行过数十次演练,被要求在不携带爆破物的情况下,在最短的时间内、采取最具震慑力的方式消灭这些私自结党的探员。
但从今日的战果来看,他们似乎是过于轻敌。又或者,他们对付中洲人的经验并不适用于康曼城,大部分探员都逃过他们的追杀,更不乏戴维和露丝这类幸运儿诠释了何为绝境中的完美反击。
在把情况报告给前辈后,戴维当着士兵的面调侃道:“呵呵,军事委员会想帮陛下肃清叛逆?他们是吸了致幻剂,神智失常了?”
听到戴维的讽刺,士兵扭头吐了口唾沫,恨恨咬牙:“败类…你们根本不懂军人…尽管猖狂吧,末日就快来了…”
戴维想抽根烟笑笑,却想起烟早就送给了同事,便懊恼地找出瓶止痛药,给士兵塞了两颗药丸,语重心长地劝告起来:
“行了,军人的忠诚不是格威兰最知名的笑柄吗?你们先是违反治理协议,在北共治区建设军工厂、雇佣中洲人做工。接着向国防部报高价,用格威兰工厂的定价采购中洲人生产的劣质武器,再将劣质武器向中间商兜售,放任中间商把军火转手卖给当地的叛乱势力。最后,由你们重新出马,说着将武装暴徒剿灭,却又放走不少人,好等他们死灰复燃,继续找国防部要钱。
你们以为没有人清楚这些事?还是说你们有恃无恐,觉得既然在前线卖命,多赚些灰色收入也无妨?而格威兰人都不会责备你们?哦,别告诉我这些都是高层的手段,与你们无关,除非你没从中捞过一威尔。
行了,等着休息吧,我们是讲信誉的,对待配合调查的聪明人,我们从不计前嫌。但你要保证,你提供的资料没有谬误。否则…”
忽然,戴维走出刑讯室,查看手机的短讯——关于今日的袭击事件,委员会表示一无所知,更不清楚狼击小组怎么会跑到康曼城。
为表诚意,委员会提供了他们的行动记录和具体战报,证明这堆人昨天还在北共治区和博萨的边境追捕叛军首领,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