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走进那新现出来的小门中,只听得有时里面有些人的咕哝声,有时又听青松道:“乖,咱们穿上衣服。”竟是在哄劝那人。过得一阵,又听青松道:“卿柒静,你也穿上衣服。”
柳惜见在另一头听着,心道:“张相还给别人取名叫卿柒静么。”
青松劝了好一时,那人似乎才肯穿衣。柳惜见等得无聊,转目见张相仍晕在地下,又去探他鼻息,见无恙,这又退回原处,离地上那些毒物远远的。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青松出来叫道:“姑娘可以过来了。”
柳惜见走去,到了门墙前,往里一看,除了青松,便只见一个铁笼前站了两人,都是头发糟乱。那两人低了头坐在地上,头发遮了脸,看不甚清面容,室中隐隐有股恶臭。右边墙角处置了一假山盆景,不知设了什么机关,内有水流滴滴沥沥流淌。
柳惜见瞧了一眼那铁笼,问道:“他们平日里都是关在笼里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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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松点点头。
柳惜见不言,走近那两人,道:“哪一个被叫做常泽?”
青松指着左手边那穿灰衣的道:“他。”
柳惜见俯身道:“常大哥?”
那人身子微颤,往笼边缩了缩,头却垂得更低。柳惜见伸手要去撩他头发,手一抬近,那人眼睛一瞥,当即双手抱头发抖,口中混沌不清说道:“别打,别打。”柳惜见忙缩回手来,略一凝思,便知平日里是被打怕了。
青松走近,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道:“你别怕,她不打你,她不是师父。”那人仍是发抖求饶,青松哄了一阵,他方镇定下来。
青松知柳惜见要看这人,同他道:“常泽,你抬头来看我,我是青松啊。”
那人慢慢抬起头来,青松拨开挡了他脸的头发,柳惜见向他脸一看,当即明白各事。原来那被他们叫做常泽的人,容貌与柳惜见的师父果真有些相似,只是看来年纪比她师父略小些。柳惜见又让青松叫另一人抬头,她看过,见另一人长相与紫金山山主卿柒静也有六七分相像,问道:“这人你师父把他叫做‘卿柒静’?”
青松道:“是。”
柳惜见思想道:“张相看这两人像师父和卿山主,把他们带回来折辱泄恨。只是,张相和师父有仇才会这样恨师父,可他也这样恨卿山主,莫非他和卿山主也有愁怨?”
室中臭气传来,柳惜见待不住,走了出来,青松也跟了出来,柳惜见问道:“你师父什么时候带了他们回来的,他们原本的名字便叫常泽和卿柒静吗?”
青松道:“常泽是四年前带回来的,卿柒静是两年前带回来的,这两人原先的名字咱们都不知道,一回来,师父便常泽、卿柒静这么叫他们了。”
柳惜见道:“那他们是哪里人?”
青松道:“那叫常泽的咱们都不清楚,卿柒静是我和师父一起去汾临县时,师父在道上擒回来的。”
柳惜见道:“这人是冲撞了你师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