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气冲冲地穿过火车车厢,年轻的学生们在他经过时纷纷避让,惊恐不已。他其实并不需要上厕所,但也没有其他地方可去,所以他锁上了车厢尽头的一个隔间。这个隔间比麻瓜的厕所要豪华得多,窗户上挂着真正的红色天鹅绒窗帘,金色的装饰品闪闪发光。镜子甚至还有一个镀金的边框。他盯着自己看了几分钟,直视自己的眼睛,紧握着洗手台的边缘,直到指关节变白。
他以为经过这个夏天后会变得坚强,以为没有什么能影响到他。但一切都在比他预期更快地崩溃,而他在狼人这个词一出现时就崩溃了。如果他不能保持冷静,他将如何完成需要做的事情?格雷伯克会把他当早餐吃了。
再也无法忍受地看着自己,莱姆斯坐在马桶上,考虑着打碎肥皂盒。这可能不会给他带来所需的满足感,而且他最终只会被满身的粉色花香肥皂粘液弄脏。于是他用靴子踢了水池一下,在白色的瓷面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黑色橡胶痕迹。
“该死。”他低声咒骂。这一脚踢得让他感觉很好。
“该死。”他再次大喊,再次踢了水池。
“谁在里面?”门上传来敲击声。
“滚开,有人在里面。”他凶狠地回喊。
“这是斯莱特林的车厢,你知道的。”那声音冷冷地说。
“哦,滚开,你这个爱管闲事的混蛋。”莱姆斯回答道,用肘部猛地撞上了门。
如果他当时情绪更平和一些,他可能会平静地解释说,车厢并不是按照学院划分的,实际上任何人都可以坐在他们想坐的地方,即使是在一个关闭的马桶座上。
“我要叫一个管理员过来!”
“哦,我的天啊。”莱姆斯站起身来,抽出他的魔杖。
“你是想找一场架打吗?!”他猛地打开门,发现自己正与一个看起来非常震惊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对视。
当他们十一岁时,西弗勒斯可能恐吓过他,但现在十四岁的莱姆斯身高已经超过了斯内普,他举着魔杖,脸上满是恼怒,看起来一定非常可怕。
“你。”他们俩同时低吼道。
斯内普甩了甩他那黑而油腻的头发,冷笑道:
“你在里面干什么?”
“关你什么事。让开。”
“你穿的是什么?”斯内普皱着眉头,厌恶地打量着他,“那些是麻瓜的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