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声音近在咫尺。
“沈大人,你可以睁开眼睛。”
“不要胡闹。”
他手脚僵硬,不敢乱动。
“沈大人是不是凡夫俗子装久了,蠢了?动用个小小术法不就能沥干了。”
不过,此界灵气稀薄的可怜,用了体内亏空的厉害。
江稚鱼忍着喉头的腥甜,心中暗叹,面色不变。
察觉到被戏弄的男人凝起眉头,睁眼就见面前穿着荷叶边领口绵绒睡衣的少女正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己。
沈既白:…大意了。
浓黑似墨,夜色如笼。
院内青意弥漫着,芭蕉叶扇着清风徐徐,一串红交相低语,寂静宁和。
呲——呲——
仿若刀捅进血肉的声音突兀地闯进寂静的空间。
沈既白从床上坐起身来,碎发微乱,眸眼惺忪,起身下床打开房门,循着声处走去。
呲——呲———
他辨着声音来到了厨房。
昏暗的厨房内,月光拖长了两个人影。
红色的液体狰狞蜿蜒在地板上,血腥味浓浓蔓延开来。
一个人头被放在桌上,少女握着一把血淋淋的匕首还在不断捅着面前的什么。
察觉到有脚步声袭来,她机械般缓慢回头,眸子里冰冷无神,死气沉沉。
“江稚鱼,你知道你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吗?”
他眸色一凛,面色沉重,按下墙上灯的开关,蓦地一滞。
一地稀碎的西瓜汁在煞气的作用下散发着浓浓血腥味,桌上一个被削好皮,果肉却划痕凌乱的菠萝,以及少女面前被捅出一个洞的西瓜,刀口整齐划一。
没有理会他,少女下刀快准狠一刀捅穿西瓜,而后抽出一旁的纸巾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便要离去。
路过他身边,少女漫不经心地抬眸轻瞥,
“哦,慢慢收拾。”
他倏忽抓住她手腕,低眸对上少女不解的眸子。
沈既白眸光复杂,察觉到她脉息不稳,微微敛眉,“为什么?”
江稚鱼甩开他的手,退后几步,双臂环绕在胸前,打了个哈欠,面色略有丝不耐烦,
“做了个梦,隐约记得在梦中被仇家狠狠虐待,那滋味,啧。”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