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啊,老头,这般辉煌盛景,你却再也看不到了……”
说着说着,武信的眼眶不自觉地湿润了,脑海中,杨林生前的音容笑貌如走马灯般不断浮现。
那些谆谆教诲、那些相伴的温暖日常,此刻都化作了揪心的痛。
最终,他缓缓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眉头依旧紧蹙,似是睡梦中都未能摆脱这份哀伤。
神堂之外,杨如意等人满心担忧,焦急地来回踱步,却又不敢贸然打扰。
从清晨等到日暮,整整一天过去,那扇紧闭的房门始终未曾打开。
接下来的数日里,时光仿若凝固,除了武信出来要酒,拉撒以外,武信都不曾现身于人前。
杨广一路匆匆赶来,脚步急切,片刻后踏入了天策府。
入府之后,他的目光急切地搜寻着,一眼瞧见杨如意,当即上前询问:
“少诚人在何处?”
杨如意神色哀伤,轻轻叹了口气,默默带着杨广朝着神堂的方向走去。
行至神堂外,她停下脚步,抬手指了指紧闭的房门,低声说道:“ 就在里边。”
杨广见状,毫不犹豫,抬腿便要往神堂里迈。
此时,人们才留意到,他的手上紧紧攥着一封封触目惊心的血书。
那是从西北加急传来的战报,每一页都浸染着当地将领的鲜血,字迹斑驳。
仿佛带着战场的硝烟与呐喊,承载着西北战事的惨烈与危急。
杨广轻轻推开神堂的门扉,一股浓烈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呛得他忍不住微微皱眉。
他定睛望去,只见屋内杯盘狼藉,酒坛散落一地,这哪是神堂,更像是一个杂乱无章的酒窖。
“少诚,”
杨广缓缓走向盘腿坐在地上的武信,用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醉过这一场,也该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