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晚了。让你们受委屈了。”杨德政扶起了为首的老人,泪流满面的朗声道:“从今往后,这胜州,我们说了算。从今往后,你们就能像中原的百姓一样安居乐业。当然,我更希望,大家能够发奋图强,共同努力,救出更多受苦的人。”其他的人,在这个时候也反应了过来,也开始跟着嚎啕大哭。
从今以后,终于不用再做奴隶了,终于不用再受屈辱了。杨德政派人安抚好了百姓们。然后命令大军打出了杨字大旗。一路冲往胜州城。大军开拔之际,杨德政的命令只有一个字。
“杀!”杨德政把三万复兴军,再次分成了小股的部队,开始在胜州扫荡。军队一路扫荡了过去。正应了那句话,那就是捡城。几乎所到之处,遇到的抵抗都很微弱。在复兴军大批人马面前,根本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大军碾压了过去。到了胜州城的时候。
杨德政麾下的复兴军,再次蜕变成了骑兵。胜州的辽人不少,而且很多还是贵族的后裔。所以复兴军,能轻易的从胜州,汇集到战马。大军杀到胜州城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从胜州城的防御看,郭达确实是一个将才。他把胜州城的防御打造的不错。
然而,他为了拿下丰州,几乎抽调空了胜州的兵马。因此,在胜州城的城墙上,负责防御的兵马,不到两千。还有三千被临时征调的战奴。杨德政跨马到了胜州城下。三万的复兴军,短短三天,已经扩充到了五万人。胜州的青壮,在被解救出来以后,果断的加入到了复兴军中。
而且还是那种非进入不可的那种。他们心里都怀着一股怨恨,需要发泄,需要报仇。杨德政严令复兴军不能随意招纳兵卒,必须经过严格的挑选。即便是如此,依然征收了两万的兵马。
五万大军汇集到了胜州城下。杨德政高举手掌,朗声喊道:“攻城!”五万复兴军,攻打一个只有两千正规兵卒和三千奴兵的城池,基本上没啥看头。郭达虽然把胜州城打造的水泄不通,可是杨德政麾下的复兴军,从四面同时进攻,城头上的驻军分派到每面城墙,也就五百正规兵卒和几百的奴兵。
胜州城内能统兵的将校也全被郭达抽调了,因此战况基本上是一面倒。樊龙在攻城战役中,表现出了他强大的武力。三丈高的城墙,殇倾子只凭借一张云梯,就成功的登上了城头。面对城头上的一千多兵卒,樊龙犹如虎入羊群,开始了一场惨无人道的屠杀。跟随在樊龙身后的复兴军,几乎没有什么压力,就登上了城头。
一个时辰后,整个胜州城已经易主了。当杨德政率领着大军跨马进入到了城池里以后,该清洗的人,也已经被屠杀了个干净。街道两旁的鲜血,染红了整个街道。但是辽地的汉民,一点儿也没有惧怕和嫌弃,他们簇拥在街道两旁,疯狂的呐喊和嘶吼。似乎要渲泄出心中所有的愤怒和压抑。
他们都知道,汉家将军到了,从此以后,这座城,不再姓辽,改姓汉了。北风疯狂的刮过。杨字大旗在北风中舒展的很笔直。大旗上的杨字,刻在了每个胜州城百姓的心中。
杨德政在百姓们的夹道欢迎中,到达了城主府,郭府。在郭府门前。杨德政瞅着眼巴巴看着自己的百姓,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讲两句。杨德政跳下了马背,为了让更多的人看到他,他站在了郭府门前两米高的石台上。
“啪~”马鞭甩起,抽在了郭府的牌匾上。郭府的牌匾,应声而碎。
“好!”百姓们欢呼雀跃的跳起来叫好。杨德政背负双手,郑重的说道:“胜州城的百姓们,兄弟姐妹们。我叫杨德政,是咱们汉家将军。今日攻下胜州城,就是为了解我汉家兄弟姐妹的苦难。
自今日之后,这胜州城,就是我们共同的家。你们身上所背负的苦难,已经结束了。”百姓们闻言,皆热泪盈眶。有人甚至跪下给杨德政叩首。杨德政面色凝重的道:“但是,在东边,辽人依旧对我们虎视眈眈。今日我夺下了胜州,辽人必定不肯答应。他日必定大军来犯。
我们要凭借我们的双手,将辽人,挡在胜州之外。绝不能让辽人再侵入到胜州内,绝不能再让辽人祸害我们的兄弟姐妹。为了抵御辽人,我决定在陈家口,筑造一个类似于雁门关的关塞。只要筑起关塞,辽人就再也不能踏进胜州一步。
而我手下的兵马有限,我们又必须尽快的筑起关塞。所以,我需要大家一起帮助我。每家出一个人,去筑城。”听到要他们帮忙筑城抵御辽人,百姓们明显的有些犹豫。
听到辽人不日将会大军来犯,百姓们更加犹豫。辽人似乎在他们心里,种下了一个凶悍的种子,让他们不敢轻易的抵抗。杨德政脸色很难看。辽人统治了胜州已经六十五年了,许多新生的辽地汉民,在辽人高压政策下,已经被奴役了半辈子了。
他们对辽人,有一种发自心底里的恐惧。辽人在辽地汉民心里,一直是高高在上的。一个辽人,可以任意的杀戮一个汉民。但是一个汉民,想要伤害一个辽人,会遭到诛灭全家的报复。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