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再一次见到这样的眼神,竟然是以这种方式。
破小孩,有点意思。
“小少爷,有什么需要帮到您的么?”
他捏住小孩的鼻子,让他不得已张开紧咬的嘴用口呼吸。
“……混蛋……”
大半天憋出来这么两个字。
这让商有些失望。
不过他也没想让唐凤梧这样就死,问道:“药在哪儿?”
谁知这个时候唐凤梧竟然开始打哆嗦。
他又问了一遍:“药在哪儿?”
榻上的小孩儿摇了摇头,断断续续道:“没……没有药……”
真是笑死个人,偌大的唐庄,竟然没有能医治唐庄少爷的药?
不就是个寒症么?这么多年还没能治好,这于大夫得拖去砍头方能解唐庄灭族之恨呐。
“还有多余的被子吗?我去给你盖上?”
他说完才注意到唐凤梧身上已经盖上重重叠叠的锦被,像个蚂蚁背着龟壳似的,他都担心一不留神能将他这小身板给压死。
“哈……”
他笑了一下,以细不可察的声音道:“那你就耐着吧。”
回到偏房,商一直安心地睡到了翌日清晨。
偏房的床对他来说太软,一晚上舒服得能将筋骨压散。
他走到卧房前一瞧,唐凤梧还没睡醒。
差不多该是时候了,他一股脑将昨日需要更换的熏香点燃,七支不同的烟余余袅袅纠缠到了一起,他在里头闻到了一点柏子仁、合欢皮等等用来安神凝气的草药味。
惨了。
原来这就是药。
……
于大夫又登门了。
院子里是干脆利落的鞭打声,府里的侍卫全站在台阶之下,唐丹青亲自上马,让这群只吃不干的白眼侍卫好好看看——怠慢主子有个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