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身有婚约约束,又一边与殿下拉扯,殿下将我置于何地?”
再转身,眼眶染了胭脂红,晶莹的泪珠在眼中打转,半落不落抬头看他。
“那样的事,我做不出来。”
在他抬起手要伸过来时,陆嘉宁转过身不再看他,“殿下回去吧。”
许承言和她一样,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与他硬来没有任何用,只会激起他胜负欲,继续用强硬手段逼她服软。
陆嘉宁紧紧掐着指腹,将快要消失的泪水再次涌现,声音软哑渐低,“殿下将青黛一同带回去吧。”
许承言从身后揽着她,下颌轻蹭着她发顶,“我方才不该那样。”
“让青黛留下我也安心些,至少宁儿安全有了保障,我以后少来打搅宁儿,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便来娶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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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儿放心,给我些时日,我定不负宁儿期望。”
再需要几月,圣上身子便会顶不住,到时他便能将宁儿从程则绪那夺回来。
到时,区区婚约,奈他何?
若非程则绪在中间插一脚,他本可以徐徐图之,既然圣上不赐婚又如何,不过几月罢了,他等得起。
可偏偏,他的父皇又一次这般爽快,生生将宁儿从他身边推远。
宁儿已经是他的人,程则绪还想着惦记!
他此刻要冷静下来,要顾及宁儿清誉,不能让她卷入舆论中。
陆嘉宁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积攒良久的珍贵泪水滑落。
早这样不就完事了,还非要让她流几滴泪水。
“宁儿这段时日,少与他接触。”
陆嘉宁忍住想要踹他的冲动,这也不是她能控制的事情,有本事派人日日管束着程则绪,让所有人都与她隔绝。
关她什么事!
忍着一腔怒气,依旧保持着软趴趴的声音,“殿下回去吧。”
“我想看看宁儿的伤,给宁儿上完药便离开。”
“我困了。”
“不用宁儿操劳,我来。”
陆嘉宁忍无可忍扯开他,转身依旧是泛着薄红眼眶,“我没事,殿下回去吧,我真的困了。”
丢了几月的演技,还要捡起来揣摩一番才敢实践。
陆嘉宁将他推到门口,生怕他看出些什么,“殿下等解决完此事,再来寻我。”
许承言转身拉着她的手,眸光无比深沉,“我日后可以偷偷来。”
得,方才一番白演了。
“若殿下真心尊重我,便等解除婚约后再来。”
陆嘉宁毫不留情将他推出去,耐心消磨殆尽。
她留下青黛也好也不好,至少安全上有了保障,也能让许承言安分些别来寻她,平日里出席宴会,舅舅选的护卫压根进不了人家院内。
不好的是,青黛时刻关注着她行径,暗中与许承言的人对接。
总的来说利大于弊,她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慢慢来。
-
十一月底,下了场小雪。
院中前不久移来两株腊梅,还未开花,站在院中多了几分萧瑟,树枝上积了些白雪,仿佛一片静谧画卷。
雪花悠悠飘落,落地便消散,下了大半日,地面上只积了薄薄一层。
禾善从外面回来,屋内炭火温热席卷而来,站在门口搓搓手消散身上寒气,从怀中拿出请柬凑近陆嘉宁。
“姑娘,明华公主派人送来的,说是后日郊外山庄围炉煮茶。”
明华公主,三公主许予宜,是惠嫔膝下的,四皇子庆王胞姐。
陆嘉宁离京那年,正好明华公主刚寻了驸马,如今都已经有三年了。
陆嘉宁窝在躺椅上抱着秋秋,懒散接过请柬看了几眼,“大冬天的,在家独自围炉煮茶多暖和,非要跑去外面山庄去挨冻。”
禾善讪讪问道:“姑娘可要去?”
陆嘉宁挠了挠秋秋脑袋,听着耳边呼噜声,“也不能驳了明华公主的面子,去回禀吧。”
禾善福了福身,“是。”
突然想起前几日左三姑娘——左青青也曾邀请过,一到冬季她就犯懒不想动,便以生病为由回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