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禾善一遍遍焦急询问,青黛才开口,“陆姑娘已经是殿下的人了。”
禾善脑子快不知如何运作,面上各种神情转变,愣的半晌,“怎么可能,我日日跟着姑娘,殿下怎么会……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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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黛打断她,“若不是此事,我也不会这般快调过来。”
禾善恍然一悟,“是在邵府?”
见人没出声,禾善急的哭泣,“我当时被人敲晕过去,大人不是说明和公主来接姑娘离开的吗,怎么又变成了殿下,是我没照顾好姑娘,让姑娘险些陷入险境……”
“是谁这般歹毒要害姑娘?”
“如今姑娘与程将军有婚约在身,这可如何是好?”
禾善急的团团转,一堆事情压的她不知所措,如今府中人还不知情,若是知晓姑娘经此一遭,程将军那里也无法交代。
青黛道:“你放心,陆姑娘以后是要入宫的,那道婚约不算什么。”
“啊?”禾善诧异,“可……”
青黛见她一惊一乍,将她拉远了些,“小声些,别吵到殿下与陆姑娘。”
屋内,许承言狭长的黑眸染了丝心疼,“我伤到你了?”
“那处可还疼?”
陆嘉宁使劲摇摇头。
许承言拉过她胳膊,将瓷瓶从她手中抠出,指腹摩挲着光滑瓶身,一本正经道:“我给宁儿看看。”
陆嘉宁身子刚要往旁边挪,被他修长的手臂禁锢住腰身拉回来,低眸看她,“这没什么害羞的,魏太医是宫中老人,事事考虑周全,备的药物自然有用。”
陆嘉宁挣脱着,被他禁锢的更紧了些,“宁儿不愿?”
“我真没事!”
许承言不信,“让我看看。”
陆嘉宁真想破口大骂,按耐住心中烦躁,“如今圣旨已下,殿下私下来这里总归不合适。”
“宁儿在怪我吗?”
漆黑的眼眸带着探究,面上裹着不易察觉的柔色,“有婚约又如何,宁儿在担忧什么?”
陆嘉宁猛推开他,蹭的一下站起身,“你不在意我在意!”
她是依靠着许承言才回到陆府,才拥有现在的一切,可不代表她愿意私下与许承言继续苟合。
邵府一事所说身不由己,也从未想怪罪许承言,两人阴差阳错滚在一起,虽说离经叛道,但她会承担一切后果,也将此事告知程则绪。
就算程则绪心中芥蒂想退亲,想做什么她都毫无怨言。
她现在是清醒的,非常清醒。
“殿下回去了。”
许承言跟随她站起身,黑乎乎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在黑暗中,听着她这次连借口都不愿意找就想赶他走,伸出手臂紧紧将她揽在怀中。
任由怀中人如何挣扎,他都没有丝毫放松,“宁儿,我不该那样说。”
“我本意是,宁儿无需在乎婚约,一切我都会解决的,如今需要点时日……”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他还是那个意思,让她一边有婚约在身,又一边告诉她不必在乎婚约,与他私下继续保持联系。
倘若有一日东窗事发,他们二人不会有任何影响。
而是她,会被整个京都贵女所不耻,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闲谈,给陆府蒙羞。
他口口声声的爱意,便是这般沉重,沉重到压的她喘不过来气。
陆嘉宁咬咬牙,心中不耐发躁,推搡不开身上禁锢,索性不再搭理他。
许承言良久没得到回应,才渐渐将人松开,手中瓷瓶塞进腰间,双手碰着她的脸,强行对上她的眸光。
她眸底淡然沉静,让许承言心中有一丝慌乱,“宁儿,你信我,我会光明正大娶你。”
陆嘉宁轻抬眸,对上他灼热赤诚的眸子,“那便等殿下解决完此事再来寻——”
他的脸倏然放大,温热唇瓣抵了上来,见她要躲,一只手捏着她下颌,不满地舔舐着唇瓣,试图攻略城池。
怀中人并不给他机会,不满推搡着他,他轻咬她唇瓣,趁机钻了进去。
陆嘉宁眸光凝滞片刻,感受着他的挑逗,狠下心咬上去,却被他灵活逃脱。
她刚要偏过头,他的吻又重重落在,强烈的占有欲要将她碾碎。
陆嘉宁逃脱不开,腰间手臂不得半分空隙,抵着她身子紧贴着他。
没想到这人竟然这般无赖!
许承言将人松开,捏着她下颌的指腹滑过她唇瓣,眸光闪着微亮,声音暗哑,“我不想听宁儿再说这些。”
陆嘉宁身子发软,凭借着一股气推开身边人,偏过身不去看他,“若殿下真心待我,便该尊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