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遇安站在那里,看到尉迟苒的反应后,心中疑云大起。
半晌,尉迟苒发话了:“信和物件放在这里,你出去吧。”
孟遇安照做后离开,可藏了这件事在心里,难以排解,便把事情全貌告诉了阿兰,想请她帮忙分析。
阿兰听完,宠溺而笑,道:
“阿圆平日里冰雪聪明,怎么这件事上却犯浑了?”
孟遇安不解:“我怎么了?”
阿兰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说道:
“你还看不出来吗?谢公子和苒姐姐从前肯定是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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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遇安大惊:“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从他们二人的表现,”阿兰说,“依你描述,谢公子城府极深、风度理智,断然不是一时色迷心窍的浪子。”
“而苒姐姐呢,一开始拒绝得丝毫不留情面,可看到了玉佩和书信,又出现了你说的那种奇怪反应,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孟遇安听了,觉得真的有几分道理。
阿兰继续说:“我想一定是这样的。南渡之前,谢公子一家原在北方洛阳为官,苒姐姐正好就是北燕的鲜卑人。”
“他们因为机缘巧合而相知相恋,可北燕突然进犯,国仇迫使他们无法在一起。”
“谢公子随家人南渡,苒姐姐流落青楼。直到那月十五献舞,谢公子才重新见到了苒姐姐,旧情随即复燃。”
“可苒姐姐为着自己的经历对谢公子有怨气,一直不肯相见。直到见到定情信物,心才软了下来。”
阿兰分析得头头是道,完全把孟遇安说服了。
孟遇安问道:“若果真如此,那我们岂不是要尽力促成这一段姻缘?”
阿兰噙泪点头:“当然。能离开这里、和心爱之人在一起,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啊。”
孟遇安见阿兰触景生情,知她又想起了自己的伤心往事,便宽慰道:
“阿兰姐姐不必伤心,你也会如愿的。”
阿兰凄然一笑:“但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