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殷如臻受伤,周靖心里也焦急,他是真的拿他当兄弟,如果那层窗户纸没被捅破,兄弟情也能延续一辈子,所以,他后知后觉地发现,那日,殷如臻的所作所为,是故意的,不过想让两人划清界限。
等解决完宁家的杀手,他匆匆赶去船舱。
嬷嬷也受了伤,但是坚持包扎完自家少爷才肯去处理伤口,周靖不理解,都这样的情况了,那些世家的习惯还有必要吗。
见到少帮主,嬷嬷嘱咐了声,少爷包扎伤口她用了点麻沸散,现在已经睡了,少帮主不必担心。
委婉拒绝他去探望。
呵!好极了,他一点儿都不想看见那夺了他初吻的断袖!
船员中有人受了重伤,必须上岸治疗,好在他们距离某处港口很近,行驶了近两个时辰才靠岸。
作为海上的一方势力,他们对每一处港口都了如指掌,恰好熟悉大夫外出归来,赶紧把伤员交给艾大夫处理。
艾大夫拿出装着许多小瓷瓶的木箱,递给周靖。
“少帮主,这是我新研制的特效金创药,止血修复功效是以前的两倍,你快拿去给船上的伤员用吧。”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个出现在他脑海的人,是殷如臻。
安排好重伤的伤员,他回了船,拿着一瓷瓶,在船舱入口,来回踱步。
那断袖明显想断了自身的邪念,才故意把情愫漏给他看,让他主动避开,这么过去,会不会显得自己去贴他的冷脸。
但是看着他为了海龙帮的人受伤,心里又过意不去。
那一刀砍下来,他看得真切,伤口很大,被鲜血浸湿的衣服,现在想起来都触目惊心。
周靖,你何曾那么婆婆妈妈过!
心里骂了一句,便去如臻房门前敲了敲,没反应,想起嬷嬷的话,便推门进去了。
反正都是男子,给他敷点金创药,嬷嬷也不至于怎么样。
一盏昏暗的油灯亮着,床帘未完全放下来,银钩挽起了一侧,他轻而易举地看见那张没有血色,精致地如同沉睡精灵般的睡颜。
金黄色的发丝,柔软的不像话。
他似乎有些理解嬷嬷为什么如此严防死守,这样的颜,遇上颜狗,无论男女,占为己有的欲望,蠢蠢欲动。
他并不是肤浅的人,皮囊并不在乎,只是和阿臻在一起,很放松,很自在。
老爹只会催婚生崽,帮里大部分的人都怕他,两个义妹,强悍得如同妖兽,让她们叫声哥都不乐意,一点儿都不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