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对于皇帝陛下而言,如今的局势,这样的人要可用得多。
但是这瞿途塘却偏偏是个勇武有余,但谋划不足的人。他是一直没有认清自己的位置,一个劲儿的往老世家的窝里头钻。
老世家出身的那些人,哪个不是老狐狸?
对他的靠近讨好,一面装作和善可亲想要接纳的模样利用他,一面又在暗地里嘲笑着这个看不清局势连自己身份也看不清的愣头青。
“瞿公不必多礼。”
晏琛大步进去,只嘴上客套了这句,走到他跟前时甚至都未曾停留。
倒是跟在晏琛身后的崔寄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停住脚步,微微弯腰十分客气地装作去扶他的样子。
然而瞿途塘还未起身,抬头看了崔寄一眼,有些诧异,但还是未曾拒绝他的好意。
而崔寄却突然踉跄两步好容易稳住身体,以至于原本借力要起身的瞿途塘差点摔倒。
崔寄十分歉疚道:“抱歉,是我没站稳,瞿兄当心。”
晏琛看了眼崔寄,见他连忽悠人也是神色如故,有些好笑。
然而面上却未曾表露,指指下面坐席,道:“都坐吧。”
崔寄拣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便没再说话。
而瞿途塘正襟危坐,瞧了眼老神在在的崔寄,又看了眼上首的陛下。见二人都没有说话的打算,他不由得有些踌躇了。
瞿途塘来此是为何事,他二人都心知肚明,其实这事情,瞿途塘自然不愿意当着崔寄的面提的。但无奈陛下当面,崔寄又是随陛下进来的,他总不能当面要求崔寄回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