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自皇后处回来时,正遇到下面送来的加急密信,蒲州来的。”
听到蒲州两个字,崔寄立马便知道事关怀阙先生,忙抽出密信来看。
他这一看,也是震惊:“怀阙先生遇蒲州当地盐商暗袭重伤?怎会如此?!”
又将那密信再翻看了两遍,并未找到想要的内容:“怀阙先生可有大碍?”
晏琛摇摇头:“地方的劄子还未到京,这密信是咱们私下的渠道加急送来的。怀阙先生如何暂时还不知道,大约要等到后面的密信或者劄子,才能知道具体情形。”
“看来盐税的变革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怀阙先生亲往蒲州,是有先见之明的。”崔寄将那信纸压回信封,“不过自信中的内容来看,大约还有后事。不只是盐商,或许还有当地官府,世家贵族的阻拦。”
崔寄又道:“先前怀阙先生往蒲州去,我也曾派了人护卫。信中描述过于简略些,也不知严重与否,我会立刻让人去追后面的消息。但是怀阙先生被袭这样的消息还是先不要告诉阿璀才好,若让她知晓,怕是多生担忧,不利于她养病。”
“嗯,自然要先瞒着阿璀。”晏琛往内殿看了一眼,又道,“怀阙先生安全不容有失,你看看再派些功夫强悍的人往蒲州去,专门护卫怀阙先生。”
崔寄应了。
二人本想再说说朝中近来的那些被他们暂时刻意搁置冷待的头疼事,却有宫人来报说是求见。
蒋国公瞿途塘。
曾是前元的将领,甚至曾经做到了左骁卫大将军、关内讨捕大使等职。但后来云旗军起兵后,他作为潼关守将对上崔寄,兵败被俘虏,后来便投降了云旗军。
晏琛本不想见,但转念一想,还是让人传话叫他到宣政殿等着。
又叫上崔寄:“你也随我一起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