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显然,会景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跑来与自己说这些话,也许他是从祖父那边知道了些什么。
会景见她显然是将自己的话记到心里去了,便笑起来,语气轻松:“这样的话,我便只说这么一遍了,往后再不会说了。”
他似乎又恢复往日性情,连那几分沉稳也皆一扫而空。
“你今日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关璀看着他,问。
会景倒也不掩饰,直接道:“今日那崔先生与先生相谈时,我进去送茶水,走到门口恰好听到了几句话。是关于你的身世的……”
“原来如此,我说你今天这么晚为何还跑到我这里来……”关璀又问,“那你知道了多少?”
会景摇摇头:“我只知道大约是与那位崔先生有关的。”
他似乎想了想,又道:“你先前总说做了一些奇怪的梦,还将那些梦记录下来的。我仔细想了想,好像你开始做梦便是自与那崔先生照面之后才有的。所以……你的那些梦,当真是你从前的记忆吗?”
“或许吧。”关璀语焉不详,她道,“你早些回去吧,早些休息。我的这些事情,本也无需你来为我烦忧。但无论如何,终究感念你的心意。”
会景走后,关璀起身关窗,槐娘也送了洗漱的热水来。洗漱完毕,若按着寻常时候的习惯,她还要看上一两刻钟的书,但此刻纵然没有睡意,恍然间也已经于榻上躺下了。
今日所知道的一切,仿若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