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云述接过,不算重的小包袱捧在手上,他并未打开,似乎是没想到久未联系的老师还专门记得给自己准备了贺礼。
他心下感动,还未说什么,关璀却从袖子里又掏出个小荷包,她将那荷包放在冯云述手里的包袱上,歪头笑道:“这是我给阿嫂的礼。”
“如何能要你的礼物?!”冯云述推辞。
“又不是给师兄的,师兄何必推辞?”关璀笑道,“这是先前阿娘为我置办的,是一对镶玉的金跳脱。‘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作为给阿嫂的添妆最为合适了。”
一旁会景却震惊了,他转头瞪着关璀,直瞪得关璀别扭得回瞪过来,才道:“你身上这是藏了多少东西?!”
关璀一巴掌怼开他:“祖父也曾告诉我,跟拖油瓶一起出门在外,其他东西可少,这金银是越多越好的。”
至于怀阙先生口中的拖油瓶是谁,会景不知道,但他不用想也知道关璀口中的拖油瓶是谁。
“太过贵重,我不能收。”冯云述固辞不受。
会景却撇撇嘴:“冯郎君还是收着吧,这样的好东西若留在她身边,指不定她什么时候没了银钱,直接剪了花用了去,岂不可惜了?”
会景向来是摸得清关璀的心思的,这番话虽是抱怨,倒也说得讨巧。
“师兄莫要多想了。若论情义贵重,这本不必以金银论,我的礼是远比不上祖父的礼的。”关璀指指冯云述手上的包袱,玩笑道,“难道仅仅是因为我的礼是金玉俗物,师兄便嫌弃不受了?”
“如何会嫌弃,只是……”冯云述一顿,突然听出了关璀的言外之意,低头看向手里的包袱,觉得越发重了几分。
“那便好了。”关璀玩笑毫不羞赧,“祖父正想着给我议亲呢,以后我要是成婚,师兄有的是机会给我还礼,古籍孤本多多益善,金玉俗物更不嫌弃。”
话说到此,冯云述也不好再推辞,总算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