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
突然遭遇的袭击让血族们本能的反击,枪声大作,但徒劳无功。
无孔不入的不明液体在袭击时宛若天下最锋利的刀刃,轻而易举的割开他们的肉体。
如果不是他们远超普通人的自愈能力和速度,现在早已损失惨重。
即使如此,也有五名血族或被爆头,或被割下头颅倒在了血泊中。
看着剩余的手下被一团液体追的狼狈不堪,塞勒涅的眼底满是愤怒,还带着一丝怒其不争。
血族悠长的生命,是祝福,更是诅咒。
漫长的时间让他们积累了丰厚的财富,也让他们迷失在了骄奢淫逸的生活中,除了少数的部分血族之外,大部分血族完全失去了学习和训练的动力,战斗都只是凭借身体素质和本能。
平时也就能欺负一下普通人,一旦遇到真正的战斗只能抱头鼠窜,这时候没落荒而逃已经算他们“训练有素”了。
她的视线不由得放在刚进来的巫师身上。
这个相貌平平的男人此时舒服的坐在沙发里,双腿交叠,单手撑脸,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房间内的枪声和痛呼声仿佛跟他处于两个世界,悠然坐着的他仿佛是台下的观众,欣赏着台上的众生相。
这个男人是来帮忙的还是来看戏的?
不经意间,两人的眼神相交,塞勒涅愣了一下。
她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有种违和感。
冰蓝色的眸子迅速扫视,房间内的血族乱成一团,而坐在中间的男人动都没动一下,呼吸声都若有若无,若不是那种看热闹的眼神太过刺眼,塞勒涅还以为这男人是吓呆了。
而且更诡异的是,从他们被袭击开始,满屋子窜来窜去的神秘水流居然没有一次袭击到对方!
当看到一个同伴疯狂开枪的手被水流直接冲成一摊碎肉时,她在电光火石之间抓到了什么。
当机立断起身,朝天连开数枪,声音冷冽,“所有人停下,安静!”
话音刚落,第一个有反应的不是血族们,而是那团水流,它瞬间调转方向,前端化作箭头之冲向塞勒涅头颅,看这势头只要撞上,塞勒涅这颗美丽的头颅必会当场爆碎。
早有准备的塞勒涅柳腰轻扭,水流以毫厘之间从她脸侧飞过,只带下一缕发丝。
其他血族也反应过来,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指挥既然发话,照做就好。
房间内一瞬间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