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听去，他们唱的是《望北离》。

村民把调子唱得欢快，节拍祁兮听得耳熟。那是祁兮到离州当日设宴，白允知调整过的那一版。

小主，

祁兮有些错愕，她回头看白河。

马儿速度放缓，白河笑着，然后跟着调子哼唱起来。

“何以行之？弓矢已张。

干戈戚扬，止于苍莽。

行之羡之，羽火神鸾。

君之宗之，于我来思。

千里赤海，万顷同缟。

故友远矣，且慢归来。”

……

逐渐被欢快氛围所感染，祁兮笑着，也跟着轻轻哼唱。

路过一名哼唱的村民，他们相视，点头而笑。

那是先前在白王身侧当护卫的老人家，祁兮有点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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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到牧场，起了大早的红豆奔过来着急万分，嘴里喊着“世子殿下”。

“没事的。”白河下马，愧疚道，“我们走得太远，晚上没能赶回来。让大家担心了。”

“小事，这都是小事！”毫不意外摆摆手，红豆说，“世子殿下，你快看看，是谁来了？”

“谁？”

谁会这时候来这里拜访他？

白河疑惑。

旋即眼睛一亮：“珍珠！”

他的爱马珍珠低着头，正在牧场里吃草。听他唤，珍珠抬起头浅浅鸣叫，撒开四肢哒哒哒向这边奔来。

他那遗失在战火里的白色爱马，独自穿越半个离州城，终于在这里找到了他。

珍珠在白河怀里蹭了好一会儿。

心情好了，它又去贴祁兮。

“你看，”白河说，“它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