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王殿下说什么了?”

颠簸在马车里,祁兮问白河。

“没什么。”白河说,“说了些授封仪式的安排。”

祁兮想说什么,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马车悠悠晃到世子府,白河下车去扶祁兮。

祁兮没把手递出去。

她看着白河,说:“天冷,晚上我想吃火锅。”

白河笑了,说:“好,都依你。”

“我要去外头,热热闹闹地吃。”

“行,要喊红豆他们吗?热闹些。”

“就我和你。”

祁兮选的火锅店开在巷子里。店面很小,里头的人肩膀挤着肩膀。

蒸腾热气熏满一屋。两人面对面坐着,宛若雾里看花。

白河以为祁兮在外头吃饭是要说些什么,却不想女孩子真的只是想吃火锅。从头到尾,除了吃喝,旁的话题祁兮什么都没有没说。

不祥预感萦绕心头,白河如鲠在喉。

他想问祁兮,又不知道问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问。

天开始下雪,衬得月亮冷如铁饼。

两人顶着火锅味儿在光秃秃的街上走。他们各自揣着袖,没有牵手。

祁兮忽然说:“我有事想要和你说。”

白河心头一紧。

他试图从祁兮脸上捕捉只言片语,可他失败了。

”是我一定要知道的吗?”

“是啊,很重要。”

“那你说吧。”

“丁家有余党,会在你授封那日出动。”祁兮说。她的鼻子红红,冻得打了个喷嚏,“巫鸦哥与我说的。”

祁兮将丁梨计划托出。她只说丁家五万人马布局细节,唯独没说丁梨委托的是影宗。

她说的内容不是白河以为的话。

白河神色缓和,道:“今儿路上,你怎么不说?”

祁兮红脸嗔道:“路上?你哪有给我机会?”

想起白日里车厢内一番云雨,白河笑了。

他抱住祁兮,哄小孩般轻轻晃了晃,说:“好嘛,夫君错了。夫君与你道歉。”

女孩子的声音在怀抱里沉闷又暖和。

“我才不要道歉呢,”祁兮闷闷道,“白河你冤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