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道:“公主殿下也在呢。”
咬了口饼,另一门卫声音含糊:“情到深处不自持,英雄难过美人关。”
三个男人嘿嘿笑,露出“我们都懂”的神情。在门前他们不敢多聊,没多久,话题就扯到自家闲事上。
白河感到难过。
如果说大宇皇帝此行,于白家而言是把头系在裤腰带上,凡事都如履薄冰。只是态度好了事情过了倒也就一身轻松。
对祁兮而言,今次面圣是长达多日的凌迟,一刀一刀剜着血肉,她连哭喊都不能。
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是自己母亲她不能认;父亲身死她不能悼;面对夺母的君王,碍于白家的立场,她必须合乎礼数低声下气地跪拜。
祁兮多么骄傲。
“抱歉。”白河说,“我不知道……”
白河想起在黎阳时祁兮叫他灭叶家军,叫他杀丁家母女,叫他处置白尧。当时他只感慨祁兮办事果敢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却不想是因为常年沉在水里的人想要活命,就必须抓着每一线生机,稍有犹豫就会沉溺。
什么亲情,爱情,怜悯心,只着一线生机苟活的人,你要她如何多想?要她拿什么来感同身受?
祁兮道:“白二公子,你让我给你两年。两年对你来说只是人生漫长几十年中的一小部分,对我来说,可能是余生的二分之一。
“世事没有如此简单的,白二公子。我来离州半年已然发生这么多事,你知道两年意味着多久吗?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当真知晓吗?你能确定你的心思两年后依旧不会变吗?”
她继续道:“你有的是时间,但是我赌不起。其实……”
祁兮看白河,眼里亮晶晶。
她多想告诉他,“你很好,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