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大爷每回回来,从来不提起惠姐儿,都是我们把惠姐儿带去给他请安,高兴就问两句不疼不痒的话,不高兴就挥挥手打发我们。”
包嬷嬷也为惠姐儿不平:“不待见少夫人到罢了,怎么连惠姐儿也不待见。到底眼前就这一个啊!”
袁嬷嬷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低头给为月溪扯着布裘,防止打皱,
包嬷嬷又道:“逢年过节的时候,在众人面前对少夫人和孩子都挺好的,我们看到都要夸赞他的。哪成想回到院子里啊,像换了一个人。若不是听你说,我都不敢想象。”
包嬷嬷终于打开了闲话的大门,看来也是个慢热型的人,以往看她不似话多的,熟稔了之后才见其真实的一面。
“我在湘南的时候就听说过聪大爷,那时候跟随徐侍郎在桂州,好歹我们也算同乡。”韦月溪回报包嬷嬷热忱的闲话,也奉献自己的小道消息,
“听说娶亲的时候热闹了半个桂州城,大爷与少夫人郎才女貌,羡煞半城的人。婚后琴瑟和鸣,传到我们江南路老乡的耳朵里,也是艳羡了不少人。
韦家不仅在桂州有名,在广南西路都是能听到的,说是父亲虽官职不高,但是替皇家寻矿的,家中财力颇为雄厚。只是后来······唉!
没想到啊,少夫人如今居然遭受冷落,聪大爷有些不地道吧。”
包嬷嬷:?
我没说遭受冷落啊!
但细想的确如此。真如袁嬷嬷所说,聪大爷回到凤鸣后,很少待在院子里,即便待在院子里,也很少待在聪少夫人的屋里。
真有些被冷落的意思。
袁嬷嬷对着韦月溪道:
“兴许聪少夫人身子真的不好,最近越发不愿动弹。刚从京城回来后一直病着,曾经康健过一段时日,还在府里闹过,被三夫人训斥过几回。聪大爷回来的次数便越发的减少。”
至于为何而闹,袁嬷嬷她们是不清楚的。
或许不甘心自己一直是个替身,还以为真的能做西府的少夫人,想得到少夫人该有的财富、地位、甚至徐云聪的人,才会像袁嬷嬷说的“闹过”。大概后来不管自己怎么折腾都无济于事,便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