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嬷嬷瞧她拿着针,一时不知从哪里下针好,替她掖好布裘的包边:“从这里下针。”
韦月溪依言从她手指指点的地方下针。
袁嬷嬷开始闲聊:“没有,说是庄子里有人偷拿了东西逃跑了,聪大爷带人去寻了几天,今儿才回来。”
韦月溪心里冷笑,手上针线不停,装作好奇,“这种情况还要外头的爷亲自去,府上定是少见这种事儿吧?”
这是她第一次动手缝被子,针线从棉絮里穿过,有些吃力,顶针也不会用。看着别人做的时候简单,自己动起手来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袁嬷嬷怕她针脚缝歪了,又用手指给她画直线,“怕也是不少的,哪里都不缺心思不良的人。”
听到外头惠姐儿与小丫头说话的声音,韦月溪问:“惠姐儿是因为没去寺里祈福,闹着要园子里逛逛?”
袁嬷嬷叹气:“我们惠姐儿乖的,从来不闹,是院子里不好待。
不知是事情不顺还是怎么地,聪大爷从外头回来,脸色不太好看,进门嫌弃一个撒扫的粗使丫头扬起灰尘大,抬起就是一脚,直踢的那丫头半天没有爬起来。”
“哎呦,这是多大的气性。”韦月溪不可置信,抬头望向袁嬷嬷。
一般诗书礼仪之家,奴仆犯了错,由管事的背地里教训。很少有主子当众责打奴仆,最多训斥一两句。
包嬷嬷想必听说许多关于聪少夫人院里的事儿,今儿有袁嬷嬷在,话也多了起来,
“所以你又领着惠姐儿躲出来了?”
“不领出去如何是好?四五岁的姑娘,总不能叫她看着父亲发脾气、打骂吓人吧。再者我也要躲一躲的,免的触了大爷的霉头。”袁嬷嬷抱怨。
包嬷嬷幸灾乐祸的拿她开玩笑:“你倒是有眼色,小心回头要寻你寻不到。”
“他寻我作甚,我只管看好惠姐儿就好。听说后来进了书房就没再出来,只有身边小厮在里头伺候。”
“也没逗逗惠姐儿了?”韦月溪叹气道,“难得见到父亲一次呢。”
“对惠姐儿压根儿不太上心。”袁嬷嬷为惠姐儿不平,压低声音怕外头的惠姐儿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