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四目相对。
时间仿若停滞,空气也似被抽干,整个空间只剩下他们粗重的呼吸声。
白禾眼中的疯狂撞进男主冷漠的眼眸,那目光里没有了曾经的爱意,只有无尽的平静。
是的,只有平静,甚至没有怨恨。
白禾眼里疯狂褪去,闪过一抹慌乱,上前两步猛地扑过去,隔着玻璃对殷斯景道:“阿景,你终于来看我了是吗?”
“阿景,呜呜呜呜,我在这里真的好辛苦,你能不能带我离开,这里他们都欺负我。”
白禾哭的梨花带雨,细细密密的啜泣,请求着对面的男人高抬贵手,带她离开。
如果是以前的白禾,哭起来一定很好看,但偏偏,她现在状态,哪里跟以前的白禾沾边。
殷斯景微微眯眼,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看着对面脏兮兮,浑身上下全是腐朽味道的女人,他无限次质问自己,当初怎么就爱这么一个女人,爱到不可自拔。
甚至为了她,竟然会跟谙谙离婚。
殷斯景想到这里皱了皱眉,有些烦躁。
他微微抬眸,眼神平静得近乎冷酷:“求我没有用,法治社会,而且你这是罪有应得。”
白禾听到这话,装模作样的哭泣猛地一停,随之猛地抬头对上殷斯景淡漠的眼。
他,让她觉得陌生。
白禾眼里的那股子恨意和不甘在这诡异的对视中愈发浓烈,让周围的温度都好似降了几分。
紧接着,一阵癫狂的笑声传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什么法治社会,只看你想不想罢了,算了,你现在眼里哪还有我啊,你现在眼里恐怕只有洛谙那个贱人吧。”
“可惜啊,唉,你猜怎么着,人家洛谙现在攀上了高枝儿,哪还看得上你殷斯景啊,啊哈哈哈哈哈哈……”
“罪有应得,原来是我罪有应得,殷斯景,最不配说这话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