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易朵儿手提水桶,哼着小曲,满心欢喜地步入营帐。
她本是想与江晚歌分享一些牢房里的趣事,当她看到江婶儿有危险时,刹那间,她吓得花容失色,手中的水桶“哐当”一声落地,水花四溅。
“晚歌,你放心,我明日就让你做本汗的大妃!”天可汗的话音尚未落下,易朵儿已如敏捷的猎豹般抄起水桶,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朝着天可汗的头砸去。
只听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天可汗呆若木鸡,满脸的茫然与疑惑,他缓缓转过头,眼神中带着难以置信,死死地盯着易朵儿。
易朵儿被他那凶狠的目光吓得浑身颤抖,害怕地连连摆手,刚欲开口求饶,却见天可汗的额头鲜血如泉涌般喷出,他的身体摇晃了几下,瞬间如断了线的木偶般瘫倒在床。
易朵儿望着倒了的天可汗,心中紧绷的弦这才稍稍放松,长舒了一口气。
江晚歌急忙从床上起身,看向易朵儿,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担忧,连忙催促她速速逃离。
她声音颤抖地说道:“快走,等他醒了,你就走不掉了。”
易朵儿却坚定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处可去,即便此刻逃离,也迟早会被再次擒回来。
江晚歌在这危急时刻,心思飞速运转,很快便想出了应对之策。
她立刻命人将天可汗悄然带回,同时转过头,神色凝重地叮嘱易朵儿,务必要咬紧牙关,矢口否认曾对天可汗动手,只称是天可汗醉酒后自行摔倒所致。
易朵儿听闻此言,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慌乱的心镇定下来。待回过神后,
她下意识地拉起江晚歌的手,那双手微微颤抖,她仔细地查看,眼中满是关切与焦急,急切地问道:“江婶儿,那混蛋有没有伤到你?”
不经意间,易朵儿瞥见江晚歌手指处有一抹刺目的血迹,她的心猛地一揪,急忙在营帐中翻箱倒柜,找出伤药,小心翼翼地为她涂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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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仍不停咒骂着天可汗,江晚歌望着易朵儿忙碌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柔和而温暖的笑意,轻声说道:
“他未曾伤我,是我自己缝衣服时不小心弄伤的。”
“江婶儿,你为谁做衣服啊?”易朵儿满心好奇,在她的印象里,江晚歌在这似乎已无亲无故。
江晚歌微微一愣,一丝伤感如淡淡的乌云般悄然掠过眼眸,却又迅速被她强行掩饰。
她默默重新拿起尚未完工的衣物,手中的针线再次开始穿梭,淡淡地说道:“我是给我儿子做的衣服,只是不知是否合身。”
易朵儿听闻此言,大感意外,她未曾料到江婶儿竟还有儿子,惊讶之余,不禁脱口问道:
“那你儿子在哪里?”话一出口,她便意识到自己的冒失,这毕竟是他人的隐私,自己不该问。
江晚歌却只是淡淡一笑,那笑容中透着一丝无奈与思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