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娆点点头,“那你赶紧进去吧!方才你们没检查出来他后脑勺有伤,还有他发起了高热,你给想想办法。”
祁狅的伤势看着吓人,但大多为皮肉伤,谢天谢地,没伤及五脏六腑。
即便她不出手,普通太医也是能把他治好,只是需要多费些功夫。
“公主,你能不能过来一点。”祁狅冲着她喊,声音虽然低沉,但语气听着却像是撒娇。
奚娆没办法只能走到床边,握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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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既温柔又缱绻:“不怕,我在呢。”
太医令徒弟冷不丁打了个激灵,在心里嘟囔:还说不是驸马?!这郎情妾意的,瞎子都能看出来吧!
奚娆一颗心全系在祁狅身上,没注意他的表情。
太医令徒弟吸取上一回的教训,没有再手忙脚乱,定下心神给这个男人把脉,处理伤口,然后开出方子递给奚娆。
奚娆仔细地看了一遍,“你没吹牛,这方子配伍得当,稳中求快,果然有几把刷子。”
太医令徒弟憨憨地挠了下头,“都是师父教得好,那要没问题,小的这便让药童拿回去煎药了!”
“嗯,去吧!”
听到脚步声消失在门外,祁狅立即起身坐了起来。
“你说这是宫中,那我受伤是不是与宫里的人有关?你皇兄……西奚皇帝跟这件事有关么?”
奚娆眉梢一挑,很快就明白他误会了什么。
“幼安,不是这样的。这里其实并非是西奚皇宫,而是……”
她意欲解释,可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将实情和盘托出还是隐瞒一部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实在难以决断。
听出她话里的惆怅,祁狅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微微拧眉,决定不再问了。
等他回到公主府,自然有办法想方设法地打听,搞清楚这件事的缘由。
只要现在,他知道奚娆心里有他,并不是想要玩弄他就够了。
两人本来就距离很近,随着说话时身体的移动,一缕缕灼热的气息喷洒到奚娆脸上。
仿佛是旧日的场景重现,她感觉自己的脸颊也跟着祁狅一起发烫。
热意从两人交叠在一起的双手,一直蔓延到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