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周冲早有防备,两人和随行护卫都身着带防弹板的防弹衣。在同一天,黄兴渔被刺客射了两枪,亨利·加西亚被射了三枪,但都被防弹衣成功抵挡,两人安然无恙,杀手们则被当场击毙。
随后,他们被连夜转移到货轮上,第二天便被送回闽省。周冲虽对此有所准备,但心中的怒火依然熊熊燃烧。他几乎不用查证,就断定此事十有八九是英米烟草公司所为。
手下情报网提供的调查报告显示,那些被击毙的杀手隶属于英米烟草公司经常雇佣的黑手套帮派堂口。周冲不是拘泥于证据的现代警察,他决定对英米烟草公司展开报复。
经过两天精心准备,午夜时分,英米烟草公司在沪海的洋行,上至洋大班,下至普通洋雇员,除了少数外出的幸运者,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与此同时,洋行在沪海各处建筑物内的所有财物,包括现金、货物、原料、机器等,也都被周冲收入囊中。
第二天上午,英米烟草公司的华人买办和其他华人雇员们像往常一样上班,却惊见洋行内物资和洋人雇员同时消失,顿时乱作一团。他们在慌乱中,一边向洋行国内其他分支机构发电报询问下一步行动,一边向租界当局报警。
而参与此次英米烟草公司脏活的青红帮忠字堂堂口,也在随后遭受重创,四百多人中有一大半消失不见。并非周冲有意放过剩余的帮派成员,而是在他铲除了堂口的主要人员后,剩下的喽啰们被吓得四处逃窜躲藏,他实在无暇顾及这些残渣余孽。
一时间,沪海烟草行业风声鹤唳。行业内的大人物们不是遭遇刺杀就是莫名失踪,他们惯用的黑手套势力也损失惨重。这使得本就热闹非凡的沪海新闻界更加沸腾,各家报纸从不同角度对这些事件进行深入分析,市井之间也流传着各种绘声绘色的传闻与故事。
在津门的英米烟草公司分部负责人比尔·劳伦斯收到沪海的消息后,心急如焚,立即带着一批手下奔赴沪海收拾残局。
两天后,当他站在几乎被搬空的沪海分部时,脸色铁青。他手中拿着买办们收集的资料和重新回忆抄录的部分账目,心中满是无奈与苦涩。
此次沪海分部的损失极为惨重,仅各类机器设备、原料、存货、物资和现金等方面,预计损失就高达四百多万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