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片刻,她又醒了。
他再劈,她再醒。
李慕辞只觉得她邪门的很,为了防止她再做出惊人,又危险的举动,只好把她绑回房间。
这段记忆一出来,时小绵似遭雷劈一般,瞬间收回记忆,不愿再想下去。
李慕辞望着时小绵的脖子,眼神露出几分探究。
“小绵姑娘,你这脖子可真硬。”
时小绵睨了他一眼,正儿八经道:“我这脑袋也硬,杀不死,世子要砍吗?”
李慕辞见她口出狂妄,只当她酒未清醒。
他干巴巴的笑了一声,应付道:“我看小绵姑娘还未醒酒,我这就差人给你备些醒酒汤来。”
李慕辞言尽,也不听时小绵的意愿,当即溜走,不敢在撞见她发酒疯的场面。
走了几步,又想起自己还有事情未了,又返回来。
“有一事,需告知于你,凡华与时锦已然入住凡府,你明日前往即可,见你熟睡,我等亦不忍将你唤醒。”
其实主要还是怕她醒来后再度失态,好不容易睡着了,可惊扰不得。
言罢,李慕辞转身就走,疾步而行,毫无留恋。
书房内,气氛凝重。
女仵作赵璃轻步上前,向圣卿王拱手行礼,神色肃然。
“王爷,林沐身上无明显外伤,仅左小腿有一枚银针没入,细察之,此针上所染确是鸩毒。鸩毒凶猛,一旦入体,先致血脉僵滞,继而攻心,令五脏六腑如焚如灼,不过半盏茶工夫,毒性蔓延,伤者便会口吐黑血,气绝身亡,向来无药可医。”
圣卿王负手而立,剑眉微蹙,听言后,若有所思。
须臾,他将一张宣纸铺开放在书案上,抬眸望向赵仵作,声线低沉道:
“是何样的银针?赵仵作可否画下来?”
赵仵作听言,立即执笔画下来。
片刻,画好拿起来和圣卿王说道段:“银针末端刻有一个图纹。”
圣卿王目光顺势落在那图纹之上,刹那间,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惊愕。
这图纹他认得,乃是风云阁的标志。
他眉头微皱,隐然间,心中似乎想到了可疑人选。
圣卿王沉默片刻,缓缓开口:“赵仵作,你且退下吧。”
翌日清早。
户部尚书府外,停了一辆马车,马的鼻子里喷出阵阵白气,在清冷的空气中消散。
木云芝搀扶着尚书夫人,两人的身影在晨风中显得有些单薄落寞。
她们站在马车旁,凝望着府门口,眼中满是不舍和愁色。
木毅因犯下大罪,家产全部充公,又被判处流放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