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云伯侯府内。
时小绵早上饮酒,睡了一天,夜里醒来,伸了伸懒腰走出房门。
望着夜空中璀璨的烟花,她那原本带着些许惺忪睡意的双眸瞬间被点亮。
不禁走到庭院中,注目观赏,眼神沉醉。
“许久没看见烟花了。”她呢喃着。
李慕辞在府里转悠,途经此处瞧见时小绵后,脚步一顿。
而后行至她身旁,呼唤她道:“小绵姑娘?”
时小绵闻声望去,瞧见来者后道:“世子唤我有事?”
李慕辞见时小绵言语清晰,松了一口气。
“我还以为你又醉酒失态了。”
时小绵捕捉到关键信息“又”,眼底划过一丝慌乱。
脑海中努力回想自己做了什么事,没想出来。
“我有做些出格的事吗?”
“那倒没有。”
时小绵刚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却听见李慕辞说出令她尴尬无比的话来。
“你只是在院子里,指着天空大喊大叫。”
李慕辞仔细回想一下,又补充道:“你口中喊的是司兴者?还是失心者?”
李慕辞的话一出,时小绵脑海尘封的记忆瞬间解封了,闪出零碎的记忆。
时锦爬到一棵树上指着天,怒骂道:“司星者,你把我害得好惨,好苦啊,你最好永远受罚,别给我出来了!”
虽看不见她脸上的神情,但通过语气便也能猜到面具下是一副哀泣悲愤的神态。
树底下有三个的婢女满脸担忧地望着她,劝说道:“时姑娘,上面危险,你快下来吧。”
“别寻短见。”
这三个婢女甚至把梯子都架好了,就等着她下来。
时小绵摇了摇头:“不下,站着高骂,骂得远,她才能听见。”
李慕辞正带着“不着调”经过附近,听闻动静,立即跑过来查看情况。
看到这一画面,顿时瞠目结舌。
心中对时小绵贤淑文静,幽深静谧、难以捉摸的固有形象瞬间坍塌。
担心她摔下来,李慕辞飞身而上,长臂一伸,搂住时小绵的腰,将人给带下来。
时小绵脚刚着地后,挣扎着又要上树,嘴里还念念有词:“我还要骂她。”
李慕辞见状,眉头紧皱,满心无奈,只得轻声说道:“抱歉。”
说罢,他手起刀落,精准地在时小绵的脖子上施了一个手刀。
时小绵的身子顿时软了下来,直接被劈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