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宇和语气平和,“姑娘所属乃‘光义军’,我虽未与之有过接触,想来敢以光义为名,必定也是坚持大义的军队,不知我猜的可对?”
柳如烟挺了挺胸脯,“‘光义军’自然比你们和字旗更懂何为大义,劝你还是弃暗投明!”
孙宇和语现好奇,“这样的军队,必然有很了不起的统帅,试问姑娘,此刻若是由你们的统帅来审问姑娘,其结果是什么呀?”
眯了眯眼睛,柳如烟直声,“小女子猜不出来,请公子明言吧!”
孙宇和淡笑直言,“我个人认为,那统帅若真深明大义,必定会先判姑娘可耻,后杀之以严军纪。”
柳如烟怒吼:“公子是在胡言乱语!”
孙宇和摇了摇头,轻声辩解:“姑娘,义军行事,首重大义,每次大战必定堂堂正正,姑娘的行为,玷污了义旗,为大义必须牺牲姑娘,倘若那统帅包庇姑娘,则证明‘光义军’徒有虚名,实际上是无义之军,一边是姑娘有错,一边是军旗变色,孰重孰轻,姑娘不会看不出来吧!”
小主,
柳如烟气急,“你好狠毒,妄想断我退路!”
孙宇和沉声追答:“不是我狠毒,实在是事实如此,姑娘若无错,则贵军无义,我等放姑娘离去,将此无义之军的事迹广而告之,届时,必有群雄汇聚而来,共讨无义之军,想那时,姑娘也早已死在你那统帅之手;
贵军兴义,则姑娘有错,我等必然要惩处姑娘,贵军即便知道了,也是无话可说,迟早的事而已,姑娘自行抉择吧!”
脸色一连几变,柳如烟终是颓然,“遇到公子这种人,小女子认栽了,未到生死关头,小女子先行不义之举,确实是大错一件,如何惩处,全凭定夺。”
见已功成,孙宇和不愿欺人,“姑娘愿为自己的军队,牺牲自己的性命,料也坏不到哪里去,我看,不必重判,小小惩处,也就是了。”
心中陡生疑虑,柳如烟认真道:“敢问公子名姓?似公子这等人,必非无名之辈。”
态度决定一切,孙宇和笑呵呵,“姑娘再问,我也不好不答,不知姑娘可曾听闻孙宇和?”
柳如烟惊的向后退了一步,“你是孙宇和?这怎么可能?他明明就在东天大域!”
孙宇和笑容和煦,“我确实是孙宇和,如假包换。”
柳如烟跪地伏首,颤声回应:“小女子不知是河主大人亲临,多有冒犯,求大人宽恕!”
轻声笑了笑,孙宇和扭头看向孙星海,“爷爷,孙儿已替爷爷审完,请爷爷自行做出决断。”
孙星海也正看着孙宇和,听他如是说,不吝夸赞道:“你这孩子,好伶俐的舌头,若不是有你在,我还真拿她没有办法。”
孙宇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呵呵!爷爷不屑诡辩,遇到嘴硬的,自然要吃些亏,孙儿恰巧善于此道,她遇到我,该是逃无可逃。”
咧嘴笑了笑,扭头看向柳如烟,正色道:“柳如烟,我孙儿既然替你说情,做爷爷的也不好不答应,依我原本的打算,应将你交于殅儿,任她处置,今还是将你交给她,让你给她做个侍女,你可愿意?”
仍是跪地伏首,柳如烟恭敬道:“小女子不知老爷是河主大人的爷爷,竟敢再三争辩,蒙老爷心善,得如此发落,自是心满意足,只怕殅小姐不愿意。”
听她说的有理,孙星海扭头看向孙殅,笑着说:“殅儿,得饶人处且饶人,给她一个机会吧!”
孙殅倔道:“义父,殅儿怎知她还会不会再行加害,请义父重做定夺。”
孙宇和故意插嘴,“小姑姑不想同去龙泉星宿吗?”
孙殅气呼呼的瞪着他,“就你最坏!你是不是又有什么坏点子?”
孙宇和不答仍问:“小姑姑先回答我,到底想不想与那戴家康斗上一回?”
孙殅正色大声,“当然想!不说他是大帝,单说他与义父有仇,我便已有足够的理由与他做对!”
孙宇和直言相告:“小姑姑收下柳如烟,自可混入‘光义军’中,待时机成熟,便能一举将其摧毁,届时,我们会立刻出手,彻底的断绝戴家康的后路。”
孙殅瘪了瘪嘴,“我说的吧!你就是个小坏蛋,一肚子坏水!”
孙宇和坏笑:“嘿嘿嘿!小姑姑也不见得一点坏水都没有,咱们彼此彼此。”
白了他一眼,孙殅扭头对柳如烟冷声说:“柳如烟,你可记清楚,是我侄儿亲自替你求情,我才愿意收下你的,倘若你再有异心,小心河主饶你不得!”
柳如烟压根就不敢抬头,满怀感激,“殅小姐教训的是,小女子谨记在心,绝不敢辜负河主大人的期望。”
珐琅星之事,终究是有了了结,西卜小域的天,快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