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只管打仗,这些个后勤的事,都是王叔在管。本王再写一封亲笔的书信,你一并拿去给他看,让他处理。’
本以为这样就好了。谁知道项伯那厮,跟大街上到处吃白食的无赖一样,他是笑都懒得笑,直接给警告,说是项王在外征战辛苦,我等商贾当多为前线出钱出力才是本分,还说是,如果单于能保证匈奴从此不与汉国做生意,楚国哪怕是派军队,也要保证盐巴送到塞外。“
韩翊听着觉得好笑,这种事,有讨价还价的么?匈奴单于没有趁着楚汉两国斗得疲软这当口趁人之危,已经很不错了。
“然后,我们单于大笔一挥,就送了三千匹好马到韩翊的帐下。
人家刘邦二话不说,按正常价给结的账。”
这么一比较,刘邦和项羽之间的高下立现,如果把韩翊和匈奴单于掉个个儿,韩翊的心里也更倾向于刘邦一些。
不过,这些个上位者之间的心思,岂是他一个小小商贾能揣度左右的?
“诶,松子,你也算是我们汉国的媳妇,你倒是说说,经过了这么一遭,单于他老人家是不是就会和刘邦联手,早点把楚国治服帖?”
韩翊倒是想华夏早日一统,这样,天下太平,百姓不用受那颠沛流离之苦,他在关东的商道也不用像现在这样,时断时不断的,时不时那些伙计的生命还得不到保障。
“这个嘛——”
松子跟韩翊打起了哑谜,她也能理解韩翊心里的苦闷。
“你急个啥?受影响的又不只是你。楚国那头,项伯那个臭不要脸的,时不时地派出他手底下的那些个畜牲,到我这来揩油打秋风。
我手底下人挣的金镒,竟然被他们揩去了多半。
就这样,我都没急,你急个啥?”
韩翊再看了她两眼,不过是半年多的时间不见,松子比先前清瘦了一圈不止,像她这种没心没肺的人,能瘦下来委实不易,就知道这段时间以来她过得很不如意。
他没有作声。
“也不怕告诉你,我们单于以前,是刘邦和项羽两边吃。总的来说,卖给刘邦那头的战马数量是卖给项羽的两倍还多。
我们匈奴的马匹,要怎样才能值钱?告诉你,得南边打起来,人脑袋打起狗脑袋,打得越惨烈,我们赚得才越多赵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