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静又问道:“主儿可要带着三阿哥同去?”
兰馨摇了摇头,“悠可,你将这肉糜蒸蛋给绵恺喂了,其静替我更衣,去见皇上。”
“是。”
鄂罗哩一早就在毓庆宫外侯着了,见到了兰馨忙引了进去,“皇上,贵妃娘娘来了。”
说完,就退了出去。
“臣妾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
兰馨坐在了顒琰旁边,才注意到躬身立在一旁的小桂子。
侧头看向皇上,问道:“可是庆贝勒府有了什么动静?”
顒琰隔着炕桌,握住了兰馨的手,缓缓地说道:“老十七派人去了乳母家中调查,却依然没查出什么。”
兰馨闻言,表情僵在了脸上,敛眉道:“这也难怪,这样要命的事情,必得做的滴水不漏。”
说着又看向了小桂子,“可是乳母家中人去楼空?”
小桂子跪下回道:“那倒没有,不过也差不多,只留下了个疯癫无状的,查不出什么。”
兰馨抽出了手,冷笑道:“好个疯癫无状。”
顒琰侧过脸看着兰馨,道:“只是这样一来,便是死无对证了。”
“未必。”兰馨冷静说道。
两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兰馨身上,只听她说道:“乳母无缘无故不会去犯这种诛九族的罪过,必是受了旁人唆使。”
顒琰颔首,“不错,只可惜无证可查了。”
兰馨摇了摇头,“乳母在宫中一直安分,缘何到了庆贝勒府就生出了歹念?除了背后有人唆使,还有一则,就是有了里应外合之人。”
说着,又看向小桂子,“庆贝勒府的下人可是什么人都能随意进出?”
小桂子哈腰回道:“只有拿着贝勒爷信物和厨房采买的人可以进出。”
“这便是了,悠可曾跟本宫说过,乳母除了随她一同照看绵恺外,便只会去小厨房一处。绵恺所居院落至小厨房步程远近,所经之处又有几个,还望庆贝勒能依照实情,细细盘问府中诸人,再来回禀。”
“嗻。”
兰馨眉眼间柔和了些,问道:“福晋如何了?”
“回娘娘的话,福晋前些日子便已醒来,只是如今身子虚弱,还要细细调养着。”
兰馨这才放下心来,“等下本宫叫其静去取些补品来,你给福晋带回去,也算是本宫的一点心意。”
“奴才替福晋谢过贵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