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恺拿过那只老虎,在耳边晃了晃,便扔在了地上,旋即又扭着身子向那箩筐伸出手去。
兰馨见状,忙给他抱了起来,只见绵恺从筐里拿出一只陶响球,在耳边不停的晃着,自己听着那清脆的声音,咯咯地笑着。
将他放回地上,由他一个人玩着,侧头端茶盏的时候,却见悠可直愣愣地望着绵恺。
“怎么了?”
兰馨的一声,拉回了悠可跑远的思绪。
悠可缓了神,笑道:“奴婢是瞧着三阿哥玩的开心,心中高兴。”
兰馨也没多想,欣慰笑道:“是啊,瞧绵恺这样无忧无虑地,我也欢心。不知这陶响球是出自内务府哪位公公的手艺,难得绵恺喜欢,便叫他再做几个送来。”
见悠可不回话,兰馨抬头看向她,“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说着,又对其静说道:“你带着人去膳房看看,给绵恺准备的肉糜蒸蛋如何了。”
“是。”
其静领了人下去,此刻只剩了绵恺兰馨和悠可。
悠可忙跪下,叩了个头,犹豫着说道:“主儿,这陶响球…是表少爷做的。”
兰馨呼吸一滞,放在茶盖上的手指节已然泛白,“你见到他了?”
“是,那日正巧是表少爷当值,三阿哥便缠着表少爷陪他一起,直到一日十七爷口误,奴婢才知道了他就是表少爷。”
兰馨胸口起伏着,“他……还好吗?”
她与他虽在宫中打过照面,可终究不曾寒暄,哪怕他伤她至深,却还是忍不住问他近况。
悠可抬眼瞄了眼兰馨,又低头回道:“主儿也在宫里见过表少爷了,表少爷…一切都好。”
她不能告诉兰馨实情,只是看着兰馨仰起头忍住眼泪的样子,心里不住地疼。
兰馨深吸了一口气,“那就好,只是今遭绵恺的事,终究还是连累了他。”
她知承宇无辜,却不能为他辩解。
“奴婢有罪。”
眼瞧着悠可又磕了一个头,兰馨只以为是因为承宇的事情,扶了她起来,“好了,怪不得你的。”
悠可红着眼睛摇了摇头,“不,主儿,这些日子奴婢细想了出事前乳母的行径,却觉查不出什么不妥。奴婢见三阿哥粘着表少爷,唯恐她发现什么,便常打发她一人去做事,怕就是叫她钻了这个空当,以致被人唆使,害了三阿哥,更连累了十七福晋。都是奴婢的错,还请主儿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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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馨随她一同站了起来,拍了拍她的手,叹气道:“这事你做得对,我与承宇虽清清白白,可是难保旧事不会被他人知晓,你一心为了我,我又如何怪罪你。”
两人说话间,其静已带人回来,悠可忙侧过身拭去眼泪。
其静将端盘放在了石桌上,又福身道:“主儿,奴婢方才回来的时候正碰上鄂公公要来传话,皇上请您去趟毓庆宫呢。”
兰馨平复了下心绪,“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