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干他娘的,这南朝简直欺人太甚,把我们当成什么了!”
“可不是,一个半男不女的兔爷,都敢跑我漠北王帐耀武扬威了。他算个什么玩意儿。真当我漠北没人了不成。”
云天音听着那些侮辱之词,强压怒火。
这时听身后君莫离道:“对不起”
云天音没好气:“才知道不对,做都做了。”
君莫离:“天音,我该如何补偿。”
云天音蓦然回头道:“从我面前消失,能做到吗?”
这个好像真的有点难,君莫离顿时哑口无言,许久后才压低声音道:“不如我娶你,我自己酿的苦酒自己尝,也算是罪有应得。”
云天音怒目,无影蚕丝瞬间抵在了君莫离颈脉,低沉道:“君莫离,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以为天下男人都死绝了!”
“你给我听好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倘若我云天音还有三年好活,都会踏平你西齐。”
话虽说的堵气了些,可听的君莫离也从头顶凉到脚跟,小楼不接受他,照顾了大半年了,小楼还是不能接受他。
也对,小楼凭什么接受他,世人只知道玉兰公子是妓馆中供人竞拍的倌哥儿,却不知道他同时也是别苑小筑地下囚室被人打的气息奄奄的囚徒。
世人只知道她这张脸,这身材曾经红极一时,无人知道层层云纱包裹的内里,新伤叠着旧伤,已经无法找到一块完好的皮肤了。
尽管心已凉透,也不敢让事情继续僵化,求饶道:“天音,说说而已,别发火嘛!”
云天音看着自己曾经满是鲜血的双手忿忿道:“君莫离,别欺人太甚,我云天音踏遍人间枯骨而来,若非时间来不及,绝不会姑息西齐几十万兵士性命。
还有,云家的血脉就算是断子绝孙了,也不会为你君家绵延子嗣。”
君莫离自然知道云天音所说的三年是什么意思,一年的烽火狼烟,两年的政权稳定,三年,几乎是可以安定天下了,没办法,她手下人才几几,却唯独没有一个明主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