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沈光宗的挑衅云天音面色古井无波,语气淡淡道:“沈大人喝多了,带他下去休息。”
不等侍者上前,沈光宗抖了抖一身官袍,小人得志道:“一个西齐妓馆供人竞拍的倌哥儿,南朝驱逐出境的兵痞子,也敢来这里当座上宾,简直丢人现眼。”
罕王一听大怒道:“沈光宗!”
沈光宗大睁着双眼坏笑道:“罕王容色绝佳,能看中云天音是他的福气,只是这人作风你也领教了,整个就一个到处留情的风流种子。
罕王若是钟情于我南朝小哥儿,本官府上也有几个拿得出手的,回头送来漠北,全当是见面礼了,哈哈哈!”
李谨气得怒摔酒盏,可也没办法,今天的那兴会志不在此。
见云天音依旧岿然如山,忍无可忍也只能一忍再忍。
毕竟若是北境伤了大梁钦差,云天音与漠北难逃劫数,云天音为他今日布控的局面也将功亏一篑。
只是让自己的恩人受这般屈辱,实在窝囊。
再看云天音身后的莫离兄也同样面色铁青。
此时云天音只需一个手势,沈光宗就可人头落地。
但云天音将耻辱全部忍下又是为了谁,想想不觉红了眼眶。
还说护他周全,到头来一个南朝的奸佞就将他逼得进退两难,真是窝囊废一个。
这时帐中众人也都开始议论起来。
“是啊!这云天音的另一个身份可是西齐乐凰阁的倌哥儿,连下等的妓女都不如,他怎么配与我等一同入席?”
“就是,就是,哄他出去。”
“南朝真当我们不懂礼仪吗?弄这么个污脏下贱玩意儿与我们同席,简直欺人太甚。”
“什么狗屁的和平书,老子可没签,老子明天就集结兵马,干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