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恨却纵容,这真是个复杂的问题。
对着这个矛盾复杂的问题,蓝亓儿在几番思索未果之后,便沉沉睡去。
她是被吻醒的,也是被重物压醒的,迷迷糊糊之间,睁开惺忪的眼睛,一张脸放大在眼前,距离近的可以看到对方长而翘的睫毛,一双黑色的眼睛熠熠生辉的望着自己,病态的脸上出现可疑的红晕,她睡的昏沉,还没完全清醒,眼睛半睁半闭的又继续睡。
空气中腻人的香气,如梦似幻,她睁开眼时惊到了迟夜,见她又睡去,这才慢慢的靠近,温软的触感,渴慕已久,似乎怎么碰触都不够,心脏剧烈的跳动,空气变的稀薄,以至于喘不上气,他感到心口有些酸楚疼痛,却也令他心驰摇曳,痛并快乐着。
他吻的小心虔诚,却越发的深入纠缠。
蓝亓儿这回是真醒了,睁开眼睛,定了定神,看到是迟夜吓了一大跳,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自己居然躺在迟夜的床上,迟夜正以一种暧昧的姿势拥抱着自己,半个身子都压在自己身上,他吻的忘乎所以,她推了推,居然没推开,她使了些力气,只听一声闷哼声响起,她只好住手,她不敢真用力,担心伤到他,到时候白鸦真会把自己皮给拨了。
她震惊于他都半死不活了,居然还有力气干这种事情,而自己也太大意了。
蓝亓儿发觉他的身子滚烫,温度高的有些渗人,喘声如雷,细碎的吻向着脖颈向下,手顺着身体的曲线扯上了她的衣带,这回真不反抗真要出事了,她手刚推了一下,便被钳住按住头顶,真是半分反抗不得,蓝亓儿快哭了。好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响,有人影闪动,转过屏风就到了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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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月一进来就看到这个香艳的画面,眉头虽紧紧皱着,但表情却很镇定,他快步上前,一根银针插在迟夜的脖颈上,迟夜这才慢悠悠的昏睡过去,做完这一切,脸上端的是毫无尴尬之色,相反的蓝亓儿,脸红的快要滴血,她颤抖着将他从身上挪开,衣襟大部分已经扯开,露出内里的粉红色抹胸,观月这才转过身去,她边理衣襟边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
身后传来观月的声音:“他身体里面的牧香还未解,而现在更因为生死虫的关系,会下意识的产生亲近之心,你最好有这个认知,离他远点。”
蓝亓儿那点尴尬之情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愧疚,她诚实道:“牧香是我下的,我不知道会这样,好在最后他挺过来了。”
“宇文邕那边已经没有大碍了,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伤口吧。”
昨天到今天一双手弄的都是伤痕,特别是右手,救迟夜划了好几条,当时观月没空搭理自己,便用锦布随便裹了一下,而且听观月的意思,如果生死虫反噬,还得需要血,再割一口子划不来,便没有认真处理,现在血渗透锦布,将它染红,有严重的迹象。
观月做的认真细心,他修长而洁白的手正为她擦拭伤口,他语调轻缓,似在跟老友叙话:“我一直打算四处走走的,这些年却一直被迟夜的病缠着,无暇分身,也因此翻遍古书,医术得已精进,见识也增广了许多,现在看来这种想法更是要打消了。”
“迟夜为什么会中生死虫?”
“莫月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