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寒轻轻应了一声。
李静之站了起来,“我不便在此多停留。”
周寒也赶紧起身,看了李静之一眼,欲言又止。
李静之注意到周寒的异常,便问:“你可是想问你娘?”
周寒点了点头。
“玉娘很好。我们已经和睦如初,你不必忧心。当年那件事,我对你,对玉娘,心存愧疚。”
当年那件事,自然是指抛弃刚出生的周寒那件事。
周寒心中一颤。李静之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虽然表面不承认周寒这个女儿,但在心里已经认了。
周寒提裙跪地,恭恭敬敬地朝李静之磕了个头。
李静之坦然受了,然后扶起周寒,十分温和地说:“你受苦了!”
“好了,我走了。”李静之又认真地看了周寒一眼,然后推开茶室的门,离去。
周寒又在茶室中坐了一会儿,方才下楼去。
刚才那名伙计笑着将周寒送到门口,“姑娘慢走,欢迎再光临小馆。”
周寒看到自己的马车,就停在茶楼旁边,崔榕靠着车厢,正在打盹。
周寒的到来,让崔榕醒了过来。
“你们都吃过饭了?”周寒问崔榕。
“吃过了。大小姐请上车。”崔榕打开车厢门,让周寒上车。
周寒登上马车,刚要进车厢,却猛地身体后撤,嫌弃地皱了皱眉。
“这么大酒味!”
周寒往车厢内看,只见花笑四仰八叉地躺在车厢中,呼呼大睡,车厢弥漫着浓浓的酒气。
幸而这辆马车是玉娘从李家派来的,车厢宽大,换普通人家的马车,还真容不下花笑这种大大咧咧的睡姿。
朝颜被挤得坐在一个角落中,看着花笑,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