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客人肯定不能这么说,伙计弯着腰赔罪,“客官对不住了,那冰酪只有手艺好的大师傅才会做,费的功夫多,我这就帮您去后头催,叫师傅快些做,真对不住了。”
汉子缓下脸,往隔壁桌瞥了一眼,见就是些寻常的豆儿水、姜蜜水,心里的火气就散了一大半。
他摆了摆手,语气温和不少,“你去催催,叫后头快些。”
伙计应了一声,拿着盘子,一边说,“客官您注意着点。”一边往后头去。
甜水都是提前煮好的镇在冰里,客人要了打一碗端上去就是,但有几样贵的吃食,还要浇点糖水和桂花蜜。
赵二郎和连春儿等了好半天,才找了张空桌子坐下,桌上的碗勺还没收走。伙计眼尖,麻溜的就过来了,一边收拾桌子,一边问,“客官要吃点什么?本店一应甜水茶水酒水俱全,冷元子、冰酪、豆儿水、姜蜜水、苦水、醪糟凉水……”
一长串的话也就一喘气的功夫。
赵二郎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汗,“来两碗苦水,两碗冰酪。”
苦水就是冰镇的茶水,最解渴了。
连春儿拉住他,“我不用,我吃豆儿水。”
原本转身要走的伙计脚步一顿。
赵二郎人都快热冒烟了,他用手扇风道:“没事,偶尔吃一回。”
伙计这才去跟后堂说。
生意这么好,掌柜的都撸起袖子在后堂干活,忙的腿发颤腰打摆。
“哎呦,这忙的。不来就全不来,一来就都来了。”要不是自家的生意,他都想撂担子不干了。
前堂人声鼎沸,掌柜身子往后倾,见店里连个空位都没有,还有客人在问,什么时候能坐下。
傻乎乎的伙计说还要一会儿,急性的客人扭头就走了。
这怎么能行呢?都是钱啊!
掌柜的随手拉了一个伙计,让他在后堂忙,自个洗了手出去了,站在门口迎客。
有人问还要多久有空桌,掌柜忙搬了两张凳子,连声说,“马上马上,您想吃什么,我叫后面做,等东西端出来,就有地方坐了。”
店里哪有一屋子闲人,大多客人都是吃碗苦水、豆儿水就走了,一咕噜的事,掌柜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自然有自己的生意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