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洛家的人!
直到这一刻,史策才真正深刻地认识到元帝交给他的任务是何等的艰难。洛家的齐心,并不是他理解的那般表面。
“史策,我愿意陪你演戏,你就老老实实瞧着。我禁你足那是为了你好,你莫不是真以为,我怕元帝?我不动你是觉得你无关紧要,若你觉得我是怕了元帝,怕了你,或者是怕了那柄多少年没出过鞘的破剑,那你的命也就到此为止了……”
洛梵音嘲讽地冷笑一声,轻蔑地打量了一眼畏畏缩缩的史策,转身朝营帐走去,一边走一边吩咐道:“关起来看好了,若是能安生,就一并带回京,若还有今日这般的事情,一刀砍了,不必回禀……”
一句话决定了史策的生死,洛梵音的声音算不得洪亮,可史策却听得真真切切,当下不敢再叫嚣一句,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手臂处的伤口愈发疼痛,而他的内心更是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史策被关押在军营异常狭小的营帐中,心中的怨恨如野草般疯长。“洛梵音,你竟敢如此对我!待我回京,定要让元帝治你的罪!”他咬牙切齿地咒骂着,双眼因愤怒而布满血丝。
一连几日,军营中给他的食物都是勉强果腹,可对于养尊处优的他而言,边疆救命的粮食于他而言便是难以下咽,更遑论伤处的疼痛时时刻刻都在折磨着他,几日下来竟然消瘦不少。
与此同时,洛梵音率领着将士们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经过一番激烈的鏖战,终于将南疆敌军打得节节败退。
南疆首领见大势已去,无奈之下,决定投降臣服。
在投降仪式上,南疆首领带着残兵败将,低垂着头,一步步走向洛梵音。他双手捧着象征投降的信物,声音颤抖地说道:“洛将军,我们认输了,从此愿向天元称臣,永不再犯。”
洛梵音骑在高大的战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目光威严而冷峻。“此次便到此为止,日后若再有不轨之心,本将定然带洛家军马踏南疆都城!!”
南疆首领眼含不忿,但也不得不低头,强忍着心中的不甘,垂首道,“多谢洛将军开恩,我们定会铭记教训。”
洛梵音身后的将士们齐声欢呼,胜利的喜悦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
而牢房中的史策听到外面传来的欢呼声,心中更加愤愤不平。“哼,洛梵音又立下大功,这可如何是好!”他在营帐中来回踱步,绞尽脑汁地想着对策。
史策在营帐中依旧没有放弃逃脱的念头,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那扇狭小的窗户,心中充满了渴望。
“我一定要出去,即便不能挑拨洛梵音在洛家军心中的地位,为了自己的妻儿老母,他也得做些什么,哪怕是给元帝去封密信也是好的!”他在心中暗暗发誓,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
他开始仔细观察营帐的每一个角落,寻找可能的薄弱之处。当他发现墙角的一块石头有些松动时,心中涌起一丝希望。
“也许这就是我的机会。”史策一边想着,一边小心翼翼地用手去抠那块石头。
然而,每一次尝试都让他的手指感到疼痛,但他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这点痛算什么,只要能出去,一切都值得。”他咬着牙,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史策的心跳瞬间加速。
“难道是有人来救我了?”他满怀期待地靠近门口倾听,前段时日粮草的问题一定是元帝做的手脚,可这些时日不管他怎么试探,始终都没有人来接应,如今乍一听到动静,侥幸的以为是有人营救,只可惜结果注定是让他失望的....
外面的....那只是路过的巡逻士兵。
“该死!”史策愤怒地捶打着墙壁,心中的焦虑愈发强烈。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他深吸一口气,重新振作起来,继续努力挖掘着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