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万万万万没有想到的。

这下可好,两师徒,自己挖坑埋自己。

“你气死我了你!我换个马甲我容易么!”

奉子气得七窍生烟。

他上哪儿知道徒弟玩儿得这么曲折。

实验坊里很好玩,他想待多一段时间。

所以借着被雷劈了,暂时闭个气,等大夫来看过,再慢慢缓过来,以后身为病号就不用跟朱高炽他们上山寻自己,也省得被孙碧云认出来走不了。

等朱高炽寻觅无果,不就又可以大家一起回去了么。

“师父,您这么着,可就太对不起我了。您说去云游三五年就回来的!”

孙碧云想过师父不着调,可他还是很相信的。

就这么等啊等的,三十年已经过去了。

“你耳朵背!没听清,我说的三五十年。”

奉子狡辩。

“您猜我信不信?”

孙碧云斜睨奉子。

“信不信的关我屁事!”

奉子扭脸。

正好就看到朱高炽森然的目光。

“那张真人,您信不信?”

朱高炽比了个拿刀往下劈的手势。

“客气啥,叫奉子就好了。年纪轻轻的,别动不动就是打打杀杀,斯文点。”

奉子不再掩饰,大咧咧的在朱高炽面前一站,眼睛却是盯着边上的椅子。

“好胆识,张真人请——坐。”

朱高炽牵着张欣坐下,又指着椅子拖长了请字。

“那,贫道就不客气啦!你站着,一个眼里没师父的玩意!”

张三丰笑嘻嘻的坐下,又朝孙碧云叱道。

“张真人这话像指桑骂槐?”

朱高炽略不悦。

“无需对号入座。道士不讲究拐着弯骂人,一般都是直接指着鼻子骂。”

张三丰也不客气,怼了回来。

“不是说出家人不打诳语?”

他们师徒的对话本来就是讲给朱高炽跟张欣听的,朱瞻墉也听得很分明。

简直就是满嘴泡泡,没一句是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