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装死,后是装打。他们师徒俩要默默的串会供。”
张欣给朱瞻墉解惑。
“打着打着就串供了?不是那孙碧云把他师父先卖了么?”
朱瞻墉搞不懂这里面的关键。
“这就跟我和你娘带你出京,没带你妹妹,你妹妹很生气一个道理,徒弟熬了几十年,怨气冲天。发泄完知道惹祸了,那师父不得兜着么。”
朱高炽很懂。
“哦。好吧,真复杂。我还以为是师徒相残呢!”
朱瞻墉反正没见过这样的阵仗。
“打半天也没血腥味就不是真打,你跟你哥对练还容易误伤呢!”
张欣笑着提点朱瞻墉。
一家三口边走边说。
后面边打架边竖着耳朵听的两个人听完一家三口的对话,对了个眼,就起身松手开始整理自己身上,并肩跟着这一家三口的身后进偏殿,并互相抱怨。
“你就不能装成没认出来?”
奉子瞪了一眼孙碧云,低声咆哮。
“让师父再打着云游的借口一直不露面?”
孙碧云这会整理好了,又是一派道骨仙风的模样,唯独两只眼睛里翻得光剩眼白有点吓人。
“你怎么认出来的!我脸上又是灰,又是泥!我上次回来你也没认出来啊!”
奉子很郁闷。
“哼,合着真的回来过,看我忙得跟狗一样,还是跑了!放心,这回我也没认出来,诈您呢!”
孙碧云没好气。
其实他是突发奇想,趁着皇家人在,把师父死掉这事落了实处,省得一届又一届的皇帝都管武当山要人。
这一届的皇帝搞得阵仗越大,他的心里就越虚。
眼见着这宫那殿的一座座拔地而起,他的心哇哇的凉,都快凉透了。
他自己知自己事,估计没盖完,自己就活到头了。
这诺大的宫殿得交道下一届的弟子手里。
可他收的弟子不成才,将来要是还有皇帝召见,万一露馅露大发了,武当山搞不好就被一锅端。
那得造多大的孽啊。
当时他摸着奉子都没脉搏了,也没心跳。
十分肯定这人被雷劈死了。
再仔细一看奉子身上穿的是道袍,这里就盘算开了。
所谓人死无对证。
他怎么编都成。
就这么灵机一动。
好家伙,诈出了真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