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住的皇宫太大,有些冷清。”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挡在楼初瑶身上,“若是各位贵人都来了,想必热闹。”

说着,脸上染上几分戏谑。

楼初瑶看穿他,忽然一挥袖,就要离去,谁知手一抬,碰到沈策的胳膊,听见男人闷哼一声。

她要走的,沈策的提议是好,她也希望早点拿到玉牌离开凌天邸,但是和凌天邸比起来,皇宫才是可怕的东西,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相比之下,,还不如留在凌天邸。

“你受伤了?”被她手碰到的地方,瞬间沁出血来,深色的衣裳瞬间比方才更加黑。

沈策摆摆手,“一点小伤。”

楼初瑶顾不得那些虚礼,猛然将他按住,一把掀开了他身上的衣服,露出手上的那只手臂。

“公主……”沈策目光一沉,耳根子跟着发烫,楼初瑶望去,他脖子都红了。

堂堂北齐的帝王,在男女之事上,竟然这般生涩。

当然,楼初瑶与他只是正常的交流,那条受了伤的手臂,包着白色的裹带,已经被血染红,触目惊心。

压下心中的诧异,周身并无可以包扎的物品,楼初瑶低头望一眼裙角,这是仅存的几件好看的衣裳,不能撕毁了。

她从怀里掏出一方绣着竹叶的绣帕,拆了那染红的布条,用绣帕给他系上。

边看着那伤口,有些深,血肉都往外翻。

只是看几眼,楼初瑶便了然,这是遭受刺杀了。

在沧月国的时候,皇兄也常被人刺杀,虽无性命之忧,却避免不了刺过来的刀剑碰伤。

思及此,楼初瑶的神色不由得认真起来。

沈策望着她的侧颜,认真的模样,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谁在那处?”

两人光顾着彼此,没注意到远处何时走来了一个女人,一眼便看见衣衫半解的男人,从假山之外的角度,就像是一对男女在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