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克谢轻轻托着她的头，像托着一只易碎的瓷器：“你不能激动。”

周晓辰觉得自己也没有很激动，但仪器的机械音适时响了起来：“颅压过高警报。滴，颅压过高警报……”

周晓辰：……

她努力躺平深呼吸了一会儿，警报声终于停了。另一边，努美利乌斯一边呻吟，一边发出含混的声音：“嘶，F***，你往我脑子里塞了什么？”

“芯片，”阿列克谢回答：“放心，不是自毁类的。”

努美利乌斯又骂骂咧咧了几句：“你以为这就能控制我？我告诉你，我自己都能取出来……”

阿列克谢：“是幽灵的芯片。”

努美利乌斯仿佛被捏住脖子的鸭子，一下子哑火了。

几秒后，他又“咯咯”笑起来：“这种谎话也就骗骗三岁小孩子……”

周晓辰乐了，插话：“全套作战服的价格是多少？”

努美利乌斯又哑了。

“答案是9.15昆比特！这是联盟俄语听力试耳机和麦克风的题目。”周晓辰：“怎么样？有没有觉得脑子里多了很多你不该知道的知识？”

周晓辰意识到“幽灵芯片”真正的威慑力：一旦努美利乌斯被装过幽灵芯片的事情暴露，即使后来取走了，他对帝国的忠诚还能信任吗？

要知道红色思想是很洗脑的，何况是这种物理洗脑……

努美利乌斯反应了一会儿，然后发现了更惊悚的事情，几乎要尖叫起来了：“你是谁？！”

周晓辰更乐了：“你的大体老师A3B4啊！怎么着，难道你真的认为亲爱的阿廖沙一直在跟大体老师谈恋爱？”

从努美利乌斯之前说的怪话，周晓辰用脚都知道他是怎么想阿列克谢的，内心的小恶魔驱使她故意搞事：“你自己是变态，就觉得别人都跟你一样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