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直到开学第一课,讲的赫然就是智利阿连德时期的传奇故事和初始Cybersyn理论时,他才放下心来:这个能懂!
“Cybersyn概念首次诞生后,很快就发生了政变,随着阿连德政权被颠覆,人类失去了一次宝贵的社会实验机会,”索尔仁尼琴:“我知道大家可能会对‘社会实验’这种说法感到不适——但人类文明的发展,确实是建立在大量社会实验之上。”
“显然绝大部分实验都是失败的——它们制造了经济崩溃、饥荒和战争。”
“Eden Medina《控制论革命者》,”索尔仁尼琴在光幕上打出封皮,“这本书我已经邮件发送给诸位。在蓝星时代,很少有人读过它——没错,它讲的就是公元1970年代,智利大数据项目Cybersyn。”
“也许这是个传奇故事,但在蓝星时代,也不过就是一个故事而已。”
索尔仁尼琴:“当时谁又能想到,联盟重启计划经济的时候,它会成为近乎唯一的指导书呢?”
此言一出,举座哗然——在联盟计划经济体系已经磕磕碰碰运行八百年的今天,虽然对这套体系的吐槽很多,甚至衍生出了大量的“联盟笑话”,但至少已经没有人质疑它的可行性。
八百年前的历史,对于星际人也已经是尘封的故纸堆了。虽然大家都懂得“人类草台定律”,但也很难想象,八百年前的联盟,居然能草台到这种地步?
“所以大家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说阿连德政府被推翻得太早了,人类失去了一次宝贵的社会实验机会,非常遗憾,”索尔仁尼琴:“因为有没有这次实验的宝贵数据,在两百年后,或许决定着人类的存亡。”
而彼时彼刻,1970年代的智利,没有人知道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