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嫂子说给我道符,放在老大身子底下,老大就会生病。我不肯,担心伤了老大。她说不碍得,伤不了身子,只是生个小病。我一想,这样老大家的就得回来照顾老大,这不就像一家人家了吗,我就同意了。”
乔红珍又羞又气,脸通红。有长辈在,她一个媳妇又不能说什么,只是气得嘴唇直抖。
高建功也是又羞又恼,感受到了媳妇同样的心情,便压下火气,问道:“娘,那咋的你一来俺的病就好了?”
高建功一问这个,苟月儿来了精神,“我也不知道啊。”
“属虎的能镇住”这话断不能从她嘴里说出来。
果然,打瞌睡有人递枕头。
看热闹的一个老婆子开口了:“老大,神灵说了,你们一家子压不住这宅子,只有属虎的才能镇住。你娘可不是属虎?”
老婆子表情夸张,就像神灵亲口对她说了。
“哪个神灵?贾大娘你咋知道的?”高建功知道这个老婆子,跟他娘走得近。
贾婆子答不上来,强辩道:“村里人都这么说,还能有假?村里老人儿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还能有假?”
乔红珍忍不住开口:“娘,既然你老是为了你儿不当光棍,那为啥俺说过两天去上工,一个月再回来,你老啥也没说,还挺支持俺的?”
说出隐私的话,乔红珍涨的脸通红。
苟月儿眨巴着眯缝眼儿不知如何作答。
高歌来了个神补刀,“我奶刚才骂我挨千刀的,说眼看着要住进大瓦房了,让我给搅和了。让我去死,下地狱。”
苟月儿眼看自己占了上风,没想到高歌关键时候下绊子。嘴里骂着冲过去,“你个养汉老婆下的就该五马分尸,下地狱进油锅······”
“歌儿没说瞎话,刚才俺奶就是这个样子要打歌儿的时候说的,她想住进大瓦房。”大妮护在高歌身前,着重强调“她想住进大瓦房”。
苟月儿那个后悔呀,自己说秃噜嘴了,被抓住了小辫子。
看热闹的一个汉子听的云里雾里,问身边的婆子:“婶子,俺听着这乱呢,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