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拉着,竟没人拉着!很快,苟月儿鼻子窜血,满脸满身都是。散乱的头发被血粘在脸上,受刑的恶鬼一样。
高树奎打累了,停了手,微微气喘,“说,那符哪来的?”
苟月儿声音细如蚊蝇,“我自己写的。”
“啪”一声后,高树奎喝问:“你除了吃你会啥?你会写字会画符?”
苟月儿不语。上辈子她是上过三年学的,虽然学习不好,常用字还是识得几个的。这古代奇怪的文字,她是一个也不认识,更别提写了。
“啪”一声,“说不说?”高树奎一点耐心都没了。
苟月儿的脸早已肿了起来,小圆眼儿挤成了小细缝。
高树奎抬手又要打,苟月儿忙道:“我说我说。我说了能不能放过我?”
“你还有脸讲条件?”高树奎简直被气疯了,扬手又要打下去。
好汉不吃眼前亏,苟月儿忙道:“不讲,不讲条件。我说。”
除了高姓人,院子里还有几十号看热闹的,闻言顿时鸦雀无声,这么大的瓜可不能错过。
“符是三嫂子给的······”
“哪个三嫂子?”
“就······就是,倭瓜家的。”
众人哗然,倭瓜家的装神弄鬼骗吃骗喝,借着有仙道搞瞎巴(方言:与异性的不正当行为)谁都知道,就是不曾听闻她有“真本事”。
高树奎接着问:“平白无故的她就给你符?”
“是,我······跟她说,老大家的在镇子上,十天半月不回来,老大跟光棍似的······”
起初,苟月儿一边说一边编,说到后来就流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