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脑子里想到什么,檀渊的脸上又浮起笑意和春情,谢万衡算什么,苍苍让他上了床,就代表她心里有自己。
就算真的成了亲又怎么样,成了亲也能和离丧夫。
退一万步讲,就算不和离不丧夫也没关系,只要苍苍肯接受他,他愿意一辈子无名无分的。
檀渊想着,脑海里又浮现出那日的芙蓉帐暖,清冷如玉的脸悄悄红了。
这么一分心,他直到手背上一片滚烫的热意才回过神,低头看过去,冷白的手上红了一大片,还在升腾着热气。
他又阴沉下脸看向严启昭,后者恰好将茶杯“嗒”地一声不轻不重地扔在桌面上。
“殿下是又犯病了还是不曾好全,连茶杯都拿不稳,还是回王府养着吧。”
他面不改色地拿起手帕擦拭手背,那一片红迅速从手背蔓延到了修长的手指,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又随手把手帕扔开:“我就不送了。”
严启昭冷冷盯着他,眼神中有杀意闪闪:
“我是看国师像发了癔症,这才略作提醒,不然你那满口流涎双目色眯眯的丑态要是被别人看到了,都要怀疑我陈国皇室选人的眼光。”
檀渊扯了扯唇,狐狸眼闪过精光,严启昭下意识觉得他说不出好话,正要打断,却已经迟了。
“看来殿下真是病糊涂了,我这样貌无论如何都与丑挨不上,”他神色自若地说着自夸的话,
“何况苍苍对我也喜欢得紧,那日缠着我就是不想松,我也没有办法。”
他像是无意中扯了扯衣领,露出脖子上的红痕。
结果严启昭压根不知道那是什么,冷言讽刺道:“大冷的天你怎么还被蚊子咬了,看来连蚊虫都知道你可恨。”
说完,他还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檀渊:“你被蚊子咬了让本王看什么?”
就算要恶心他也不能这么下作吧,光看见檀渊那张脸他就反胃,他还扯领子让自己看他的脖子,严启昭有点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