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实在荒唐,让闻香她们也不敢在留在章华宫,这姑侄俩的套路,她们一个都摸不准。
孟女官引着众人往外走,路上都没人说话。很安静。谢禧困得厉害想赶紧回去睡个回笼觉,没等闻香她们一人走在前面。
出了章华宫,日头正盛,谢禧被晒得睁不开眼,颇有些昏昏欲睡的架势,全靠身后玉楼扶着才没倒下。
玉楼看出她精神不济,派人去传了轿辇。
等轿撵的功夫,刚才一直在后面的闻香几人过来。
“多谢谢昭仪解忧。”
“谢我做什么?”
这本来就是她想做的,看卢画萼倒霉她可真开心。
闻香苦笑一声:“谢昭仪娘子撇清了我们,明明是我们四个一起的主意,甚至谢昭仪还是我们拉进来的。到头来让卢美人定罪的话却是昭仪一人说出来的,若是陛下过问,怕也是找娘子的事,我们三个倒干干净净,只做了个看客。”
孟羞玉和方阅人也是同样的想法,都有些愧疚。
“我们也没帮上你什么忙,冲锋陷阵的事都要你来做。”
谢禧简直要笑了,她也真笑了。
“闻香,你知道你自己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
谢禧觉得自己有必要给这位大美人讲讲道理。
“愿闻其详。”
“你!”指闻香。
“还有你!”指孟羞玉。
“你们两个最大的问题就是,太讲道理。可你们面对的敌人,从来不讲道理。”
“卢画萼的家世尚可,可能进宫的哪个家里没两把刷子。就连方才人,若是家里真的毫无根基,能被写在进宫的册子上,不用待选直接获封。从这点来说大家都是一样的。那卢画萼凭什么气焰嚣张?就凭有人给她撑腰,或者说她以为有人给她撑腰。”
“这件事有道理吗?没有道理。就连公堂之上还有刑不上大夫的说法,更何况这里不是公堂,而是后宫。”
“后宫的道理就是宠爱。谁有宠爱,谁就有理。”
“卢画萼有陛下和姑母的宠爱,她就有理。虐待宫人是理,扣留女官也是理。她有理,你凭什么告她。”
“姑母为什么查都不查就定了卢画萼的罪,因为她是比卢画萼更大的理。”
“那陛下……”